“你个龟娃子要造反哟。”二狗子他爹,一把拽回烟枪,恨恨道:“钱家娃子,不是你叔我吓唬你,你最好去找三婆娘给你去去邪,王家那档子事,染不得。”
二狗子他爹胡扯两句都没在点子上,我只好往着陈木匠的铺子跑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路小跑,到了陈木匠的棺材铺子里里外外早就挤满了人,陈木匠是个五十好几的单身汉子,就这样无牵无挂的上吊走了。
我推开人群挤了进去,放眼望去便瞧见陈木匠的尸体已经被大家伙儿放了下来,他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脸上看不见半点血色,脖子上除了勒痕还有抓痕,在往下看,我便发现在陈木匠手中紧紧的抓着一撮毛发!
这一撮毛发我烧山耗子时见过,可不就是三婆子说得那作怪的玩意嘛!
不等我往下想,围观的乡亲就坐不住了,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先开了口:这事咱个办嘛,屁大点儿地一下死了三个咯。
那人话说完,又有人接上道:要不派个人去城里头喊个同志来瞧瞧。
这人话说完,有人赶紧拦下:“这一来一回七八天,怕是人来了尸体都化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议许久也拿不出个法子来。
最后只好把三婆子请来,村里的白事以前爷爷在的时候,都是钱家班拿主意,现在爷爷走了,反倒是三婆子成了这村里最有威望的人来。
一盏茶功夫,三婆子随着人来了,我悄悄在人群里头看了一眼三婆子,发现她面容憔悴,皱眉也是日益曾多,整个人显得虚弱无比。
三婆子一来,乡亲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上前寻问。
三婆子咳嗽一声说:先找人埋了,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说完三婆子也不在停留,留下乡亲们面面相视,最后一拍大腿,直接把这陈木匠抬到了屋里摆放的棺材中去。
陈木匠生前有些积蓄,无亲无挂突然死了,这票子倒是剩了下来,一合计由年长的张老爹拿着这些票子请些人把陈木匠埋了。
事情张罗好,我准备离去,这时候张老爹瞧见我忙叫住:钱家娃子,别走啊,明天出丧你要来啊。
他这一喊,大家伙目光齐齐看来,我只好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