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埋首工作的模样，一个劲儿地想着他开口说第一句话时自己该如何应对。

漫长的寂静与等待，一分一秒于白晓光来说都是煎熬，站了不知道多久，腿都酸了。而江笑阳倒好，坐在那儿一会儿玩玩电脑，一会儿翻翻文件，目光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江总，你口渴吗？我帮你倒水？”她实在忍不住了，腿酸酸软软的，真想坐下来。

这时，江笑阳才总算抬头，目色深晖莫测，叫人捉摸不透，严厉的鹰眸凝着白晓光不规矩的站姿，寒光愈甚。

好吧，如果他是以这种方式罚她，她无话可说。

低下头，她继续站好，而那盯住自己的目光却越来越森寒，像是一口沉重的大钟，忽然就倒下来压住自己。

“我背酸。”良久，江笑阳幽幽地吐出三个字。

话毕，白晓光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眸，“这种事，该上按摩院吧？我开车送你去？”

“你学会开车了？”江笑阳恍然疑问。

随着他打量的眼，白晓光跌入过去的日子里：江笑阳义务教她开车有半年，去考试的时候，她还是不争气地差点把随行考官给撞死，学车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了E市，纪筱洛只教了她一个月，就轻轻松松地学会了，还新鲜地恨不得每天都能开车。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年时间，他和她，都变得不是从前认识的那个对方了。

“江总，还去按摩院吗？”

“我有说去？”江笑阳拧眉，如今的白晓光随便说一句话他都会没来由地火大，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她离开。

“还不过来按！”

江笑阳低沉的声音带着满满地怒气，白晓光怔了好久，在这场眼神角逐战中，很无奈地失败了。

她第一反应是看门关紧了没有，否则，自己在办公室给江笑阳按摩，传出去岂不是更难听？

偏偏那该死的门半开半掩，丝毫没有想替她遮羞的意思。

真是的！

江笑阳，我为什么要怕你？

“不按，有本事你开除我。你不就是心理不平衡想折磨我，看我过不好吗？以你的能力，把我丢出去在外头自生自灭，让我活活饿死，岂不是又省心又省力？江笑阳，凭什么准你有未婚妻，不准我有男朋友？法律规定，离婚之后我们都是自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