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染浑身都快散架,双腿更是颤抖难行,可在听到窗外传来几声事先约定好的猫叫声时,她不得不咬牙起身,小心翼翼地从床尾绕过沈梓川。
正俯身穿鞋,上方传来一声呢喃:“阿丑,你去哪儿?”
方晓染瞬间红眼。
他唤的是阿丑,而不是晗儿。
只有阿丑,是她!
方晓染几乎控制不住地,用自己的声音回应他:“哥哥,我哪儿都不去,我想留在你身边。”用方晓染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留在他身边。
可沈梓川没有再回应她,床上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只是梦呓。
方晓染眼中的期盼,慢慢熄灭,她站起身,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刚行至外殿,就被人揪着头发按在墙上。
“方晓染,本宫在盯着你呢,若再敢像刚才那样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可别怪本宫不客气!”温晗贴着她的耳朵,凶恶地低声威胁。
方晓染已精疲力尽,不想与她多做纠缠,更不想看着她代替自己躺到沈梓川身边,便闭上眼,轻应一声。
“知道了。”
方晓染在凤仪宫住了下来,可起居用度,跟温晗天差地别,她住的是狭窄偏房,吃的是清粥馒头,若无召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像笼里的金丝鸟,被折去羽翼,再不能自在飞翔。
每隔十天,温晗会让她去服侍沈梓川。
漆黑的房间中,沈梓川情动时唤的那声“阿丑”,是她唯一的慰藉。她无数次想告诉他,她喜欢他唤她阿丑,可话冲至嘴边,终究没敢说出来。
她这辈子拥有的温情太少,除沈梓川外,温母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她不能害她,所以输不起。
如此煎熬两个月,方晓染真的怀孕了。
温晗恼得砸了不少名贵瓷器,可转眼又将消息散布出去,然后笑眯眯地接受后宫其他妃嫔酸溜溜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