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潮湿阴冷，到处都是蟑螂和老鼠，苏涵一个人缩在角落，不敢睡，生怕蟑螂和老鼠会爬到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地下室的门被人打开，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涵。”

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响起，如同午夜的鬼魅，十分骇人。

苏涵缓缓抬头，看着那双程亮的皮鞋，顺着皮鞋往上看，对上的是一双阴鸷而怒意的眼眸。

“你为什么要害夜子？”

“我没有。”苏涵开口解释，神色有点激动，一想到昨晚夜子那么乖巧的样子，她的双眼禁不住红了。

“我不知道饼干上有老鼠药，我太饿了，拿了一块，打算干完活就吃。昨晚打扫完夜子的狗窝，见夜子那么乖，我就把饼干当做奖励给它吃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楚墨宸阴冷一笑。

苏涵眼眸通红，解释道：“楚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害夜子，这是一场误会。”

楚墨宸攥着拳头，用力推了一跤铁门，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显得格外响亮。

“苏涵，夜子除了我，谁也不亲近，又怎么可能亲近你？！”楚墨宸冷冷一笑，带着讥讽，“苏涵，说谎也不打草稿吗？”

苏涵脸色发白，嘴巴颤抖，触及到楚墨宸眼底的寒意，她说不出话来。

楚墨宸上前一把，捏着苏涵的下巴，一字一顿道：“夜子需要在宠物诊所住院一个星期，而你在这一个星期给我去夜总会上班，听说之前扮小丑的员工辞职你，你替上。在这一个星期里，你要赚够十万块，这是给夜子的赔偿。”

苏涵颤抖着唇，看着楚墨宸。

夜总会的小丑她有所听闻，不仅赚的钱少，还被客人各种刁难，基本上干两三个月就受不住辞职。

“怎么，不愿意吗？”

苏涵低下头，看着鞋尖，小声回答，“我愿意，我会干好这份工作的。”

楚墨宸把她带到夜总会，直奔主管的办公室，说明来意，主管把那套小丑的衣服递给苏涵。

“二楼的那个小少爷脾气暴躁，你忍着点。”

说完这话，主管便把苏涵带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苏涵一走进去，里面传来阵阵嬉闹的笑声，接着安静下来，坐在主位的青年男子，双眼泛着精光看着苏涵。

“你就是楚先生说的极其有趣的小丑了？”

苏涵顿了一下，默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