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棠披上。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李密才姗姗来迟,“禀太后,奴才去查探过了,宁世子今夜去了清河王府上赴宴,王爷说世子喝的酩酊大醉,眼下还在昏睡呢。”
“清河王?”太后眼中微微划过一丝讶色,却是道:“阿怿倒是不会撒谎。”
云意如遭雷轰,惊慌地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的!”
那名姑子亦是不住地求饶:“贫尼冤枉啊!贫尼冤枉!”
太后温和地看着慈恩,口中严厉却分毫不退:“住持近来倒是醉心佛道,怕是疏于对寺里的管教了。”
慈恩额上冷汗涔涔,嗫嚅着称罪。
太后眼皮子抬了下,望向云意的目光中不掩厌恶:“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是谁指使,你招是不招?”
云意哭喊着求饶:“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啊!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不说,便是无人指使了。来人。”见问不出什么,太后一声厉喝打断云意的哭叫,“将这个拨弄是非的贱婢拉下去,拔了她的舌头,斩断她的手脚,扔去喂狗!”
云意如遭五雷灭顶,嘴里发出一声尖叫,扑到谢以瑶脚下不住地哀求道:“昭仪娘娘你救救奴婢!奴婢是被冤枉的啊!”
谢昭仪又惊又怒,忙侧身避开,“你谋害皇后娘娘在前,污蔑本宫在后!本宫又怎会救你这等不忠不义之人!你且安心上路吧,太后仁慈,必不会祸及你的亲族。”
亲族……
云意浑身猛地一僵,眼睛将谢以瑶瞪得死死的。宦官们很快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捆了她,粗暴地拖了下去。
“谢莞!谢莞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临出门时她哭喊着喊了这么一句,却是望着谢以瑶,眼中是滔天的怒火与绝望!
呵,她不得好死?贼老天从来无眼,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不得好死!
桓棠坦然迎着她的目光,眸光渐凝为阴郁。
谢以瑶总算松了口气,同慈恩、庾嫔交换过一个眼神,各自面面相觑。却闻太后一声厉喝:“以瑶!”
“儿臣在!”谢以瑶被这一声厉喝唬的魂不附体,惊惧地应道。
文穆太后只是看着她,脸上神情与往常无异。她瞥了眼桓棠,脸上掠过一丝疲色:“哀家累了,陪哀家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