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脚踏上:“请郡主责罚,婢子不该自作主张。”
有些困倦地闭上了眼睛,沈羲和就这样沉默不言地进入了梦乡,室内一片寂静,珍珠却一直跪着不敢有半分挪动。
沈羲和是在鸡鸣声中醒来,窗外依然还黑着,她偏头看着仍旧跪着,垂着头的珍珠:“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请郡主明示。”珍珠的声音有些干哑。
“你错在你没有弄明白你到底是谁的人。”沈羲和缓缓的坐起身,“让我去后山散步,是莫远向你提议对与否?”
“是,莫将军说是王爷吩咐……”在沈羲和逐渐犀利的目光之中,珍珠声音弱了下去
沈羲和:“你自以为莫远不会违背我父王的命令,你便鼓动了我。我为何会听你之言?是因我信任于你,将你当做永远不会背叛我之人。但你焉知莫远不是被旁人利用,你不也被他利用了么?”
珍珠张了张口最终羞愧的低下头:“婢子知错,请郡主责罚。”
“罚你跪了三个时辰已经足够。”沈羲和对外面扬声,“紫玉。”
刚刚起身穿戴好,还有些朦朦胧胧的紫玉进了屋子见珍珠跪着,顿时瞌睡全散,大气不敢喘的规规矩矩走上前:“郡主。”
“将你珍珠姐姐扶下去,给她膝盖好好上药。”沈羲和吩咐。
紫玉连忙上前将珍珠搀扶起来,带着连站都站不稳的珍珠退下,她们走到了门口,沈羲和才又开口:“珍珠,我要的是听话,懂分寸,能够让我以性命相托的助力,而非自作聪明以为对我好的奴仆,这一点你连紫玉都比不上。”
“离了西北我不再是那个事事需得阿爹大兄拿主意的小女孩;即将进入京都,也容不得我再做那个不谙世事只懂悲秋伤月的小姑娘,我的事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做主。”
“婢子知晓。”珍珠郑重而又谦卑的应声。
沈羲和没有再多言,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去,房门被关上。
以前的沈羲和太率真烂漫,心思敏感,纵使明知道她到帝都的使命,却依然有些逃避。
莫远和珍珠才会联起手来瞒着她,若是以往的沈羲和,定然是愿意相信那一场被逼到她面前的刺杀是巧合。
她和萧长赢的初遇就如同话本里面写的那样,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