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注意到原本正盯着许言轻看的沈钺,突然掉转视线看了她一眼。
眸色深沉狠厉。
然后才重新看向许言轻。
他眸中厉色还未完全褪去,整个人的气质便显得格外/阴沉,搁在椅子把手上的五指逐渐握成拳,像是在心里下了什么决定,然而下一秒,被他盯着看的人又小心翼翼的将视线移到他脸上,低声问:“你的伤……好了吗?”
沈钺浑身通电似的一震。
“……快了。”他动了动右手,同样低声回答。
“喔……那就好。”
许言轻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转向姚玉儿继续苦思冥想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她问自己对沈钺有什么企图——能有什么企图?不就是想看着他安安稳稳的活到大结局,不要入魔也不要死吗?虽然就目前来看,两次沈钺差点入魔都是被自己害的。
许言轻忍不住对自己完成任务的水平产生了怀疑。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定了定神,又听姚玉儿道:“你如此明显的讨好沈钺,就差把‘有所图谋’几个字写在脸上了,真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什么讨好?
许言轻闻言蓦地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姚玉儿话里的意思——
原来她的行为在旁人眼里看来竟是这样的?那沈钺呢?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接近他是别有用心?
她不由自主地把视线又投向沈钺,却见他沉默着把脸扭到了一旁。
……
原来他也是这么想的。
许言轻挫败极了——她只是觉得阻止沈钺黑化的最好办法就是对他足够好,却没意识到由于自己打一开始就目的性过强,所以很容易被人误会为心怀不轨。
那么沈钺看着自己亲近他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呢?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沈钺顿了两秒,低声道。
“我……”许言轻又一次语结,难以想象沈钺居然就在这样的心情下放心的把父母、乃至自己都交到她手上。
她又想起沈钺哄着她去陪沈家二老的情形,还有沈父寿宴前夜,沈钺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心安且满足的说:“嗯,都做完了。”
“我没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许言轻最终说:“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