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被车窗外勾去了灵魂一般，目不转睛的。

李为河不经意扫向她的侧颜，车内暗淡的颜色与从车窗射进来的阳光光线杂糅在她脸上，好似她的脸上凭空放了一本故事集，一页一页打着页等着他读，却也读不出什么具体的内容，就是长在他眼里的‘好奇’在他的眼神里绚烂的绽放。

“你家在哪儿？”

姬笑芊神魂还在记忆里飘渺，他的问题在她左边耳朵进去，又从右边耳朵出去，飘出了敞开的车窗。

他问什么话，她也不答什么，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外面，以致他也傻愣愣的等着她回神。

前座的司机师傅一脸懵，老半天就听着后座男人嘚嘚嘚、嘚嘚嘚……还是嘚嘚嘚，一句话没听懂。

在市中心行驶好一会儿了，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问了句：“先生，是在南门下，还是北门？”

李为河：“……”

听在师傅耳朵里，那真是听天书的感觉。

司机有点怒：“啊？说人话！你叽里咕噜嘚嘚啥呢？”

姬笑芊还在晃神。

司机和李为河交涉好几句了，结果，没结果。

“嚓……”车猛的一刹车，才震醒‘走私犯’姬笑芊。

“师傅？到世景花园了？”

司机终于听到一句人话！他这个不容易啊，他又不是学识渊博，精通多少多少门语言，什么话都会说都听得懂！他就是养家糊口的出租车司机，好家伙，问了多少句了？就那么叽里咕噜、叽里咕噜的，他是多难受！

“小姑娘啊，我问，你们从南门下呀，还是从北门下？”

姬笑芊通过镜子看乐了，司机也不容易，说不准哪天又收了个不会说中国话还敢来中国的外国人，就像现在。

“师傅，我从北门下。”

“诶，好咧。”司机爽滋滋的顺着道边绕了小区一个圈，停在了北门门口。

“师傅，微信扫吧。”

“好，给你二维码。”

姬笑芊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点，对着绿色卡片扫了一下，“师傅，是10块吧？”

“唉，就10块吧，我看你也挺不容易的”说着，司机透过镜子看了看他，摇摇头，就算语言不通，他李为河也懂，司机肯定觉得他是个麻烦呗！

姬笑芊付着款，心里话，这是被司机同情了？她不容易？嗯，她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