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起小酌。”
阮无双拉了拉二哥的衣袖,低声道:“二哥,此人的一个随从便能把德王府的人打发了。很显然他主子是个皇亲贵戚就是个朝廷重臣。今日我女扮男装,若是不小心被人认出来,那就兹事体大了。”
阮令浠朝她摆了摆手,转头便一口应允了,待那侍从出去后,道:“不用怕。你今日这模样,就算是站在爹爹面前,他亦认不出你来。”
自己这位二哥素来顽劣,如今哪怕已经贵为定翔城守将,但在家人面前,却依旧是那副原来模样。看来父亲大人常说的,要好好磨磨二哥的脾气,沉稳他的性子,完全是在理的。
那白衣公子的包厢位置更佳,三面环水,此时窗户敞开,便见一片碧湖脉脉,几抹山峦起伏。
白衣公子面对窗口而坐,见了两人过来,也不起身,只淡淡地做了一个手势:“两位公子,请坐。”
待两人入座后,他方道:“今日能与二位数度相见,实在是有缘。在下姓郝,名哲。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在下姓穆,穆无双。这位是我二哥,穆西。”阮无双截在二哥开口之前,自报家门。二哥阮令浠最近大破流利王子,在京城街知巷闻。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情急之下,阮无双权以阮母之穆姓充之。
“原来是两位穆公子。失敬。”
阮无双注意到他们一入座后,站在郝哲身后的其中一位随从便躬身上前为两人捧上筷子,并执壶倒酒。一举一动,细致利落,十分周到。
郝哲举杯向他们敬酒:“两位穆公子,难得今日如此有缘。这杯我先干为敬。”
阮令浠见那人举动,早已经心生亲近之意,他本身为人处世爽快利落,加上这几年在军中与同袍同甘共苦,更是不拘小节,便端起酒一饮而尽:“郝兄,请。”
阮无双拒绝不得,只得饮下了这杯。虽是好酒,但一入喉,便觉辛辣之物如线一般顺着咽喉而下。
饮罢,那郝哲便与阮令浠交谈起来。如今京城之中,最热门的便是阮令浠大败流利王子一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热聊起来。
阮无双不善饮酒,陪喝了两杯之后,便搁了酒杯,推说再不能饮了。
时正夕阳西下,漫天红霞透窗而来,洒在她脸上,衬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