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享受得理所当然的感觉。
她看向江逞,想起他刚才是叫她帮他解领带,于是走上前,伸手要替她解。
江逞看清楚了她的脸色,枯白的不像话。
那天失控发了情绪之后,他一直有在可以避开直接看她,吃饭的时候能感受到身边有人就够,完全忽略掉她的状态,内心也有个念头才引导他不要过多的关注她。
盯着眼前人的动作,熟稔的手法,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别以前纤细了不少,才灯光下显得只剩下皮包骨,她看上去憔悴易碎。
领带解开,他抓住她要收回的手:“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她的手腕纤细,他觉得稍一用力都有折断的可能,不自觉的松了力道,都揉进眼眸里变成冰冷的质问。
洛倪摇头,江逞这一吼,脑子里的空白瞬间碎开了,反倒变得不太平静。
她也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是哪里来的。
她很无力,从心理到身体都是。
“你想让我怎样?”她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恍惚间她已经问过好几遍。
垂下视线,她看上去被一股强悍的失魂落魄所笼罩,低声呢喃:“你把我留在这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不记得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声音太低,江逞没听真切,只听到她似在自言自语的喃喃。
蹙眉:“你说什么?”
洛倪转身:“没什么,你不会想听的。”
江逞烦她这幅冰冰冷冷的样子,伸手一把拽回她:“洛倪,你没资格问问题,如果你觉得痛苦了,那很好,正合我意,明白么?”
最后三个字,江逞像是在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洛倪想摇头,只是还没等她回应,江逞就扔开了她,脚下一个趔趄,她跌到地上,这一跌,头重脚轻的感觉变得真实,竟不想起来,也实在是因为身体缺乏力气。
江逞觉得她是在抗议,索性也没再管她,转身摔门而去。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像喷张的血口无声地将她吞噬。
空寂,迷茫,江逞的恨意和冷讽,是她枯白日子里唯一的东西。
她病了是没错,但却是吃什么药都不见好,这是心病。
夜深人静的时候,洛倪窝坐在沙发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她试图让自己想起点什么,但结果总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