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针锋相对。
“进来吧。”
医生穿着白大褂站在了病床前,眉目间还带着些未褪的青涩。
“顾小姐,你的左右软组织损伤严重,虽然经过治疗这只手保住了,但是以后怕是再也不能提重物了。”
“那,还能拿画笔吗?”顾蓓蓓睁大眼睛,乞求的看着决定他生死的男人。
“这个……”男人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顾小姐是左撇子?”
“是!”
男人的脸上滑过可惜之色,“寻常写字倒是可以,但若是想要画画,怕是……”
医生迟疑着,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顾蓓蓓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的手已经废了,再也不能拿笔了。
真是可笑,她千方百计的想要让画展能够进行下去,所以毁了这只手。
只是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画画了。
她用自己的一只手,挽回了那么多人的梦想,也算是值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的作品第一次面世就成了封笔之作。
“医生,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的。”
白大褂离开之后,病房里又变成了两个人。
顾蓓蓓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拓跋羽主动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
“你是画家?”
顾蓓蓓苦笑一声,“什么画家,不过是一群不服输的年轻人胡闹罢了。”
“你知道吗?”顾蓓蓓看着拓跋羽的侧脸,突然有了倾诉的冲动。
“我妈是个鼎鼎有名的画家,从小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趴在她的膝盖上,看她作画。我曾经发誓,要成为一个像妈妈一样的画家,可是在我刚能拿起画笔的时候,她就去世了。只留下我和爸爸,我爸虽然是个圆滑的商人,但他是真的爱我妈。我经常看他抱着我妈那些画,一个人抹眼泪,所以我更加坚定了成为一个画家的想法。”
她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没有天分。我不想放弃,所以拉了一堆朋友成立了一间画廊,下周就是第一次画展。我私心的把自己的画也放在了一个角落,也算是全了念想。可是……”
顾蓓蓓说着,泣不成声起来。
她捏紧拳头,刚包扎好的手又浸了血……
拓跋羽推着轮椅到了床边,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把人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