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路灯光线干净明亮,白惨惨的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高教区才开发了没几年,除了几所搬入的高校、一些小范围的居民聚集区、一些公司大楼之外,都是还在建设中的工地,很有些荒芜。
路上要经过几个建设工地,和一段湖堤。
沿岸芦苇丛生,散布着零星的美人蕉,蔚蓝湖水向远处铺展蔓延至地平线,白日金波璀璨,夜里月色撩人。
不过现在我的心正被来自生活的重担践踏着,无心伤情。只垂着头苦恼地盘算,租房吃饭穿衣,样样要钱,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一笔不菲的外债。
我惆怅于未来的生活,突然脚下一歪!
踉跄着向前扑了几步,竭尽全力地避免自己摔成青蛙般不雅的造型,回过身,皱眉往向来路。只看见一个粉红色的女式挎包,被我这么一踩,打开的拉链露出里面的钱包和手机。
我警觉起来,四下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湖边,这一段路的路灯都是观景式,状若白兰花,光线较前一段路暗许多,昏黄的光线下,空荡荡的路面,只有我和这只女式挎包。
这个包里的钱包手机都没掉,没劫财就肯定是劫色。
我走过去仔细看看那只女包,发现包的四周零星散落着几滴血一般的东西。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
我背脊登时发了毛,立马遵循了正常人类最正常的行为模式,摸手机摁了110。
报警之后,我在紧张的等待中,四下不安地观察,发现路边还有更大的一滩血,血迹的去向穿过路边的栈道,直直通往湖边。
我看看路的两头,没听到任何疑似警车的动静,不知还要等多久才来。一咬牙,干脆循着血迹先找了过去。
越往前的栈道越是血痕累累,都是喷溅的痕迹。我在路边找了根粗大的木棒握在手里,猫着腰向前潜行着,走到栈道的尽头就是湖边的芦苇丛。
走了没几步,芦苇丛向内延展出一个大大的凹陷,我手一抖,差点叫出声来。
月色下,黑黄的芦苇向内扑倒,衬托出中间一块黑黑的人影,呈大字型仰面躺倒在正中。她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只看见对方从破开肚皮里流出来的、黑乎乎一团的内脏。
“呕……”
捂着嘴连滚带爬地逃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