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睡了三四天,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饥肠辘辘,仿佛长途跋涉后说不出的疲累。
不过,她并不觉得讶异,往脑袋里扎针,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再加上那日正逢阴雨天,一个雷落下,若劈的准,不成一抔黄土,也得穿越了。
还活着,运气真好!
眼睛裹着棉布,她闻到淡淡的药味儿,有光亮透进来,她心头一惊,忙坐起身。
“花梓,你醒了!”
这声音从未听过,陌生的紧,她本能向后瑟缩一下。
“水。”
那人递过水来,花梓抿抿嘴唇,并未伸手去接。
她想,哥哥脾气如此恶劣,保不准在外有诸多仇家,这人自己又不认识,她端来的水万不可乱喝。
若真的下了什么七步断肠散,砒霜清炒鹤顶红之类的**,她又喝了下去,保不准刚刚见到太阳就再也见不到第二次了,刚刚复明就送了命那真是太对不起大夫了。
对面人不再说话,却也不动,怔怔站在那里,直到鬼老太进屋来,花梓才放下心。
鬼老太仿佛算的清楚她几时醒来,故而看到花梓时并不惊讶,只是吩咐道:“狼女,你出去吧。”
叫狼女的人似乎还是不愿动弹。鬼老太又补了句:“放心。”
狼女这才不情不愿出了屋子,花梓听那脚步声极是沉重,想着定是个壮汉,可为何又叫狼女?
转念一想,许是Xing格十分温顺的壮汉也说不准。
她没有更多的闲暇去思索这问题,因为鬼老太正一点一点拆开她眼睛上的棉布。
一层一层一层一层……
如拨开一层层的茧,剥开一层层的束缚,解开一层层的枷锁。
直到最后一层掀开,花梓睁开眼,阳光刺的眼睛生疼,她忙又闭上眼睛,慢慢睁开,慢慢适应着阳光的强度。
侧过头,她看到了眼前的鬼老太,不自觉愣了片刻,虽说鬼老太面目可怖,然花梓却并不害怕,仿佛已经习惯了这面庞。
她又四下张望。
一间不大的闺房,整洁有序,却少了几分女儿香。
想来哥哥定是不太擅长打理女人的屋子,自然有些刻板,然日常用品却一应俱全,布置简单明了,应是哥哥怕自己走路磕到碰到。
她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屋子不错,给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