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有脚会走。”容语安挥开沈惜蕙的手一瘸一拐地重新进了门。
沈惜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颇为怅然,清冷的男声徐徐扩散在深夜的寒气中,“你心心念念苦守二十几年,等来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你不懂。”沈惜蕙的脸容是一如既往的温顺。
容胤城一哂,提起行李箱与她擦肩而过。
*
客厅里,面对满地狼藉,容语安怯懦地站在了茶几前。
容伟森仍旧火气喷涌,可瞅着容语安低眉顺眼的样子,再加上容胤城的回归,他发绿的脸色勉强缓和了几分,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口。
一束束清辉晕染成一幅耀眼的月锦铺设在地面,如此盛景仿佛是为了迎接那个人的到来,须臾,一抹修颀挺拔的影子渐次凸显在夜幕下,他的步伐从容不迫,就像披着星辰穿过漫长的时光画廊出现在众人眼前。
凝视着那张俊雅的脸,容伟森激动地眼眶泛红,颤巍巍站了起来。
容语安不以为然地扭过头,然而即便她敌视对方,也不得不承认那人西装笔挺的模样和她此时的狼狈不堪形成了鲜明对比,脑海猛然掠过昨夜的场景,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昨天是容伟森的六十五岁大寿,政商两界名流云集于生日宴,容语安一时起了酒兴越喝越忘形,最后和秦家的几个同辈闹成一团,不但搅乱了精心筹备的宴会,甚至差点借着酒醉扒掉了秦少爷的裤子,这一幕恰好被众人所目睹……
容伟森一生最爱颜面,却被自己疼爱的孙女给当众打了脸,不必想也知道他有多盛怒。
容语安的内心涌上愧疚,正在神游天外之际,就听到容伟森慈和的问询,“胤城,你总算肯回容家了,这些年在外头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容胤城淡冷的目光逡巡了一圈在场的人,迎上容伟森关切的神色毫无动容,“是我妈让我下了飞机过来露个面的,我一会儿就走。”
“胤城,你怎么说话呢?”沈惜蕙不认同地蹙眉。
容伟森抬手制止了沈惜蕙,“没事,他愿意回来就好,我很满足了。”
说着,容伟森看向了容语安,“安安,你过来,这是你叔叔。”
容语安一动不动,秀美的下颌仰成了冷傲的弧度,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