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股鲜血来，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但耳边却始终萦绕慕寒渊的那句话——

她将柳清妍推向魔兽？！

这怎么可能？

“我没有……”君乐瑶咽下一口鲜血，急着想要解释，但慕寒渊丝毫不给她机会。

“来人，将这个女人押回去！”

慕寒渊神色可怖，盯着君乐瑶一字一句道：“你胆敢伤害清妍，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

慕寒渊安置好柳清妍后，气势汹汹地来找君乐瑶算账，刚一进门就掐住了她细弱的脖颈。

“师尊，你怎么能这般冷血无情？”

慕寒渊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的，但怒意消退，取而代的就是浓浓的恨意和悲哀。

“师尊”两个字从他嘴里咬牙吐出来，带着凶兽撕扯猎物的狠意。

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个孱弱无能的少年，被人肆意欺凌却无力反抗，而这个人仿佛夹裹着风雪而来，吹散了他周围的阴暗，将他带进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里。

他曾将这个人当做信仰，当做想要成为的榜样，但一朝美梦破碎，才知道这个人究竟有多么冷血无情。

“师姐她那么尊崇仰慕您，对师尊您尽心尽力无微不至，但您却狠心冷血竟对她见死不救！”

“而如今，再次遇到危险，您的做法更加恶毒，竟然舍弃她让她替您去死！”

慕寒渊的手指越收越紧，君乐瑶无力地挣扎着，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字来：“我、没、有……”

“没有什么？”

慕寒渊冷笑一声，因为君乐瑶的狡辩目光变得越发狠厉：“师尊您想说自己没有见死不救，没有将师姐推向魔兽？”

君乐瑶一张脸涨得紫红，美目中蓄满了将落未落的泪水，闻言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拼命点起头来。

泪水随着她的动作划出眼眶，落在慕寒渊骨节分明的手上，却激不起他一丝的怜悯。

慕寒渊将手指收得更紧，甚至隐隐能够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一字一顿道：“你这般虚伪恶毒的样子，根本担不起师尊这个称呼，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君乐瑶有一瞬间，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就此死去。

只要死了，就再也用面对这个男人的仇恨，再也不会痛苦。

可是，她不能！

君乐瑶清楚，如果自己就这样死在魔界，掌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