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对不起！”慕灵完全不像十九岁的偶像新人，眉头皱得老高，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冲到凯文面前，连连鞠躬道歉，然后无比悔恨般扯出桌上的纸巾道：“都是我不好，全部搞砸了，要不要帮您擦擦！”

凯文听了，鼻血都快流下来。心想，要是在酒店房间里，听到这样的暗示，肯定毫不犹豫就答应，擦着擦着擦出火花，拉着一起进浴室，上上下下来个全套，好好爽一爽，这才对得起靠着副总经理叔叔的影响力拿下的HR经理的职位。

潜规则，潜规则，只能潜，不能明。

这里是公司，玩玩暧昧，调调情，可以，过了，就有风险。

凯文完全懂得这个道理。

“不用了，不用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上洗手间吹吹就行了！”凯文跌跌撞撞的冲出经理室，到洗手间检查了下，丁丁明显红肿，疼得钻心，到医用药箱里胡乱敷上点药膏才总算舒服了些。看样子得好几天才得消，气急又恼，却毫无办法。

见凯文猴急的逃跑，慕灵忍不住捂起嘴笑翻。

“这次只是警告，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我拿你开刀！”慕灵笑爽了，双手一插，虚拟的指着气派的经理椅道。

霸道总裁刚训完下属，就听到门外有人轻手轻脚的进来，以为是凯文回来了，连忙装成低眉顺眼的可怜样，站着一动不动。

“你是来面试总裁秘书的吗？”一个听上去轻柔舒服的女声道。

慕灵连忙侧脸望向进来的人，见是一位相貌还不错，慈眉善目的白肤年轻少妇，修身衬衣和套裙之下，显得身材也很劲爆，唯一的缺陷在于右脸有硬币大一块伤疤，像一只扭曲恶心的蜘蛛在张牙舞爪。

“是。”慕灵假装无辜道。

“给你个忠告，凯文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为难你，一定会让你付出些珍贵的东西。如果姑娘你不是非常急需这份工作，我建议你还是另谋高就，别到时因小失大。‘Penny_wise，pound_foolish.’”

这些话，少妇是用英语说的，而且语速很快，幸好慕灵一直对英语很重视，听得很明白，虽说最后一句英国谚语，慕灵不是很懂，但大体意思她能猜得出来。

“谢谢姐姐！”慕灵问道：“姐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少妇对她的忠告，让她内心感到非常温暖，说明社会大熔炉中，不止有奎恩、凯文一样的黑暗，也有少妇这样的光明。

至少，人活着，总能看到一些希望。

哪怕，希望总在被人践踏。

“我叫……”少妇刚准备自我介绍，就听到推门声，像CD换曲似的，立刻切换了说话模式，声音高了八度，语速也慢了八倍，从左手的托盘中取了一杯咖啡递给慕灵道：“这是你的苦咖啡！”

“谢谢！”慕灵一向怕苦，加奶多糖的咖啡都喝不进，什么时候会点苦咖啡？可特殊情况，她也只有接了过来。

少妇凝重的盯了慕灵一眼，轻叹口气，转身欲走，被刚刚进来的凯文叫住道：“薇薇安，你和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当心我把你‘推荐’到伦敦总部去！”

“没有呀，我就问姑娘喝什么咖啡，加奶加糖的甜咖啡，还是什么都不加的苦咖啡。不信你问她。”少妇薇薇安镇定自若道。

“是吗？”凯文摆着大经理的谱，质问慕灵。

“是的。”慕灵平静的点头道。

“那你的回答是？”凯文期许的望着慕灵。

“当然是苦咖啡呀！你瞧……”慕灵推了推手上黑漆漆的纯咖啡，颇值玩味的望着凯文。

凯文十分不爽，又不好对慕灵发泄，只得冲薇薇安厌恶的喝道：“什么甜咖啡，苦咖啡，小孩子懂个屁！滚，滚，滚，不叫你别进来！”

薇薇安其实也是一个大美女，身材又劲爆，凯文对她也动过心思，可惜一看见她脸上的那块蜘蛛疤就恶心得起鸡皮疙瘩，也就放过了她。

“是。”

凯文见门关上，又换作一副笑脸，坐回椅上，对站着的慕灵说了声“坐，坐！”然后也没再玩花样，将《应聘申请表》递给慕灵。

慕灵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开始认真填写这份表格，只将应聘职位空着未填，交还给凯文。

凯文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假正经的对慕灵道：“非常不错，你回去等通知吧，有消息第一时间发电邮。”

慕灵也认真的耍了凯文一把道：“估计多久时间？”

凯文见慕灵上道了，摸摸头为难道：“这个很难说，应聘的人很多，我也要综合考虑。毕竟我们这些职业经理人，要始终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考查人才，任用人才，不能太过轻率，要从长计议！”

慕灵显得很失望道：“这样啊……”

凯文话音一转道：“不过，如果要是你愿意付出额外的热情，让我看到你对公司的诚心，那我也许能破格录用！”

“啊？”慕灵啼笑皆非，虚心求教道：“什么叫做额外的热情？”

凯文淫·贱的望着慕灵，面带暧昧的笑道：“比如……比如和我一起开个房间，我们两个单独聊聊人生，聊聊今后应该怎么开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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