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只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但多少能和成有礼那句“僧俗难辨”互相照应。
“章国森在***的部队里面,团长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没来由地回到梨花坞来呢?”
“他这个人——是一个不开瓢的葫芦——谁也不知道肚子里面是啥玩意。”老人家看同志们愣愣地看着他,补充道,“他见到我们倒是很客气,但说不上半句话。”
李云帆本来是想从邻居的口中了解一下章国森的社会背影,从中寻觅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看来希望不大。
“章国森家是什么成分?”
“和我们张家一样,贫农,在他当团长之前,家里面穷的连锅碗瓢盆的声音都听不到,哪知道,当了团长以后,比地主还地主,就是不当团长了,还是一个地主。你们再看看成家,还像地主吗?可成分还是地主,老八已经死了多少年了,地主的帽子还戴在儿孙们的头上,前两年,老太太被戴上高帽子,挂上木牌子。这个村子斗到那个村子,那个惨啊!几个孩子躲在家里抹眼泪,好生可怜哦。”从老人的言语之中,李云帆能感受到老人对成家兄弟的同情,这和李云帆他们此行的初衷渐行渐远。
李云帆不得不把话题拉回到最初的落初文学:“章国森在生产队里面,除了和成家有些陈年旧账之外,和其它人家,有没有疙疙瘩瘩的地方?”
“这——你们去找汪队长,他兴许能知道一点事情。”
还算不错,老人在结束谈话之前,又为同志们提供了下一个谈话人。
走出张家院门的时候,同志们才注意到梨花坞前面的这口大水塘。老人把同志们送出院门。
“大娘,前面这个水塘不小吗。”
“是啊!在这一带,就数这口水塘大。”
“水很深吧!”王萍道。
“是啊!有三四人深。”
“这么深!”
“这口塘从来没有干过,前几年闹旱灾,十里八村的人都到这里来挑水。”
“这水能吃吗?”
正说着,只见成有义家的院门开了,成有仁提着一个水桶从里面摸索着走出来。他走到塘边,用脚尖在跳板上试了试,然后走到跳板上面,蹲下去,弯下腰,把水桶摁到水里,拎起水桶,站起身,下了跳板。
王萍很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