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见得多了,根本没有心思与这些人计较,芍药如此几句话,打发了她们便好了。
待那小姐走远了,自己这才得以进府,所幸没人问她什么。
几日后的皇宫清宁殿内,铜鹤高扬,嘴里衔着一柄高耸的油灯,九枝攀琉璃灯闪着夺目的光。
北宫陌头也不抬,批着手中奏折,面无表情。
“江鹤,当日那个姑娘查到了吗?”
江鹤弓腰走进来,谨慎地作揖行礼,“回禀皇上,依据当日那个姑娘的身形容貌,穿着打扮,应该是尚书府秦家小姐秦言落,听说自从那日她回府后,病了好些日子!说是风寒不宜出门。”
她病了?不宜出门?恐怕是不宜见人吧。
想起那日自己在她颈脖留下的咬痕,他嘴角便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北宫陌手中翻着公文,不经意的轻咳几声,“尚书府?秦觉宗之女?嗯……是与淮王有婚约的那个秦言落吗?”
秦觉宗不是个张扬的人,可唯独他女儿与淮王有婚约这件事,大肆宣扬,与旁人总是时不时地提起,话里话外的,恨不得天下人都要知道一般,北宫陌想要不知道这件事,也挺难的。
“正是,这尚书大人家教甚严,秦家小姐也是养在深闺人不识,又未曾参加过宫廷宴席,也没到宫里来过,因此皇上不知晓也是常事,听闻她与淮王殿下的婚约,是……是圣母皇太后定下的。”
圣母皇太后是北宫陌和北宫凌的生母赵氏,当初赵氏还是先皇的贤贵妃时候,秦言落母亲秦夫人入宫,正好怀着身孕。
小淮王北宫凌恰好看到了,便说要娶秦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为妻,稚儿无心,童言无忌,听者有心,赵氏当时就定下了,若秦夫人生子,则与淮王为异姓兄弟,生女则与淮王为婚的约定来,一句话便成了这段婚约。
如今朝臣上下,谁人不知这段婚约?一直认为这是一段佳偶天成的姻缘,早早盼着秦府与淮王府能缔结良缘。
北宫陌面沉如水,低声不语,随手拿起桌上的清茶,抿了几口,眉间紧蹙的死结越刻越深,似乎想到了什么。
“江鹤,当年先皇留下的,为储君选定准皇后的遗诏,如今在何处?”
天虞历来不立储君之位,也没有太子之位,而是先立储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