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宁书槿不由得鸡皮疙瘩落一地。惊木一拍,那老说书的声音犹在耳畔。
话说那南诏郡主性情刚烈,却被南诏王逼迫和亲,待到了后周国土,思乡心切,却是一下悲从中来,欲上吊求死,却被后周派来接送南诏郡主的阮将军一剑挥断白绫,救了性命。
“没错,我确实是被他救的。”
那日,云娘在驿站中支开了一众跟随,取出白绫。独自在房内抛白绫打结,垫脚的红木凳子被推开。她一瞬间窒息,脑海里一片空白,紧闭的门却被推开。阮庆义只身一人,见她上吊自尽,忙从腰间取出佩剑,将白绫一剑挥断。
许是那日天色太好,云娘见阮庆义,便惊觉是天人从天而降。她吓得一下子忘了言语,半晌才听见阮庆义冷冷开口,“若是寻死,来之前便该死了。”
说到此话,云娘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宁书槿凝神,细细听着。
云娘便又继续说道,那时他还说了一句,“既然已到了我后周国土,那郡主生死如何,可就自己做不了主了。”
从后周边境,一直到后周皇宫,原本十日的路程,硬生生被云娘拖到了二十日。“你说我多傻,当初想着,能多拖一日,便是一日,”云娘道,“当初怎没想到,半路出逃。”
宁书槿想,许是因为阮庆义,因为那个一剑夺了她寻死念头的人,她才心甘情愿,往后周那个深不见底的后宫走去。
后来到了后周皇城,云娘觐见后周国君。那是个才过不惑之年的君王,正当壮年,见云娘貌美,一时龙颜大悦,原本拟定三日后册封的仪式,竟一日之内就拟定。可云娘心下却惊慌了起来,原本她想,待到了那皇城之中,见到君王,她或可以拼着命,求一个特许。她想嫁给阮庆义,即便,这是不可能的事。
可皇令下达太快,她都没来得及反应。故事原本应是她就此入宫,同阮庆义再无瓜葛,可世事无常,就在她封妃当日,后周皇后临产。诞下的,却是个死婴。后来,太常院里占卜的太常说,云娘同后周后宫不和,不宜入主后宫。
“所以,”云娘浅笑,“我便被赐给了阮庆义。”
宁书槿颌首,毕竟是郡主,怠慢也不敢差到哪里去。
“可我哪里想到,阮庆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