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波折，靳楚说出来，也只是一句：“过去了。”

他没有变。

这些年，他也有过清醒的时候。

只是清醒的时候，他大概在为发作时做的事愧疚。再没找过众人。

开始时，他还不清楚自己的癔症究竟多可怕。

后来，一个跟着他积年的嬷嬷被他打伤。

他清醒过来后，给了那位嬷嬷养老钱，让她还乡。

楚王府大多数下人都被他遣走，只剩下几个心腹。

管家是一个，刘氏是一个。那时靳楚还是个翩然少年。

王侍郎今日再看，竟已经长开了。“

今日不多留，来日有机会，再叙。”

众人表示理解，拱手退下。

沈如月那边的官眷们也送的差不多，转眼只剩沈如月和王侍郎妹妹，王方语。

沈如月让下人给她换了杯热茶，耐心等着。

王方语打量着这屋的装饰，知晓应该是她的手笔。

哥哥之前是来过内庭的，说过楚王府上下都是朴素的装饰。

如今这里虽称不上流光溢彩，也可赞一句低调奢华。想来该是这位楚王妃着人做的。

“沈姐姐，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赖你茶点吃的。只是想提醒你，明日回门该带四样贵重些的伴手礼，怕你忘了，外面的人又有说头了。”

王方语语气轻快，说完这些，把面前的茶再痛饮一口，问了妆安后也告辞了。

用娘家的姓氏唤她，又提醒她该注意什么。

王侍郎妹妹，来日京中施展，她也许能搭上一把手。

刚才一众官眷们还剩多半时候，就来了婆子悄悄在她耳边道，王爷那边已经忙完了。

她听完后只让人退下，继续和她们聊着。

今日算是她在京都圈子里，现身第一日。

没得赶客的道理。

按沈如月原来的性格，这些人交也好不交也罢。

她虽擅长，却最烦交际。今日拿到这免死金牌，她却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能成功，钱财不论，京都圈内的资源就是唾手可得。

而要在京都圈子里站稳脚跟，这些官眷们，是必须结识的。

婆子扶着，沈如月懒懒走着。

实在是一下午在她们面前坐着，不说标准，起码板正。

现在出了内庭，才发现天已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