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父用一个托盘将红袋接过去,放在佛前。
红袋里有一块玉佩,还有一张红纸,写着江兰洲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开光仪式比江绿汀想象中的简单,师父念过经文,洒了净水之后将红袋交还给她。
江绿汀看着掌心里的红袋,心里暖暖一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那怕这个希望渺茫如一闪而逝的星火,她也要试一试。
走出悟觉寺没多远,已经停了的雨突然又下起来。
江绿汀急忙捂着头朝着山下跑去。
一开始只是零零星星的雨滴,不多时,便哗哗啦啦地拉开了阵势,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到脸上生疼。江绿汀目光扫到路边有个棚子,无暇多想,手掌挡着脑门便冲进去,等放下双手,才发现里面还站着一个人。
她此刻衬衣湿透,紧贴在身上,一眼扫见棚子里有个男人,便立刻背过身去。
和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呆在一起避雨本就别扭,她身上的衣服又被雨水淋湿,线条毕露,心里不免有点紧张不安,手里握着手机做好准备,万一这男人有不轨的举动,就立刻打电话报警。
身后良久没有动静,江绿汀微微侧身扫了一眼,入目的一袭黑衣很眼熟。原来是刚才在寺院里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江绿汀悄然松了口气,因为一大早就去寺院里拜佛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歹心,而且此人完全没有和她搭讪的意思。
雨毫无停住的势头,越下越大。棚子里的男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连站立的姿势都未变动一丝一毫,仿佛一座静默的雕像,那种孤高疏远的气息,愈发的浓烈。
江绿汀如此狼狈,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找他说话。眼看雨势不停,她便往棚子里面走了走,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歇一会儿。
棚子靠着山壁搭起,里面放着一张又破又脏的大方桌,但却没有凳子,靠着山体的一角还有个大铁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雨声噼里啪啦乱毫无节奏,乱纷纷没有停住的架势,让人心急。
周师傅可能是等得着急,打了电话过来。
此刻大雨倾盆,山上信号格外差,江绿汀捂着话筒,提高声调,一句话重复好几遍,对方才能听清。
“真是对不起,雨下的太大了,麻烦您等等。车费我会再多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