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铃看向了窗户,抱着蔚九踩在床沿,跃起纵身,仿若翩飞的燕。
“嘭——”
窗户被撞得粉碎,凤铃紧紧抱着蔚九滚在土坝地上,衣裳着了火,她忙不迭用手扑灭,手心灼了好几个泡,隐隐嗅到焦糊味。
两姐弟席地而坐,只能眼睁睁看着唯一遮风避雨的住所坍塌,黑灰四散。
“好在还活着。”凤铃苦笑,不知道是宽慰小九,还是说给自己听。
“阿姐……咳,你怎么还笑,笑得出来……”蔚九咳嗽着,哭笑不得,说着说着眼眸半阖,就这么倒在了凤铃怀里。
“小九!”
凤铃摇晃了摇晃小人儿,得不到一句回应。
“小九,你别吓我!”
蔚九像是任人摆布的玩偶,呼吸微弱。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村里的人发现走水,纷纷赶到了凤铃家。
凤铃来不及状告梁月茹的恶人行径,打横抱起蔚九来,问了医馆的路,一路疾驰去。
“郎中,小九,怎么样了?”
医馆不大,她是生生将门撞开的,当下蔚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郎中摸着一把山羊胡,连连摇头,“这孩子脉象古怪,时而紊乱,时而平缓,老夫从未遇过,怕是束手无策。”
“郎中,求求你救救他!你若能救他性命,我会当牛做马报答你!”凤铃心急如焚,家中尚且有几钱铜板,一场大火已付之一炬,她此时除了一条命,什么也许诺不了。
“丫头,不是我不救,是老夫没这能耐!”郎中哀叹一声,看蔚九年幼,心生怜悯,“不如这样,今夜他留宿于此,你收拾行装,明儿送去城中瞅瞅。”
蔚九到底患什么病郎中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家已没了,凤铃一步三回头出了医馆,不知所去何从。
她沿着村里的道走走停停,望望明月,看看天。
“快逃啊!有狼啊!”
身边形色匆忙的农户,疾风般背道而驰,凤铃看了两眼,续又抬起步子往前。
狼而已,上一世,每缝皇室春猎,她射杀不计其数。
又是河岸,她蹲下,,身掬了冰凉的水扑在脸上,风尘仆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