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芳阁,忍不防一袭浅蓝身影撞入她怀中,咒骂“该死的!谁哪个没长眼的蹄!”
“夫人…夫人对不起…是奴婢羽歌啊…”
浅蓝马甲少女梳着双丫髻,噤若寒蝉。
“慌慌张张的要往哪里去?”刘芳菲一把揪着羽歌的耳朵,“好你个死蹄子,我被姚玉那贱人弄伤手腕,你现在才来!好啊你!”
羽歌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的委屈,“夫人,奴婢刚才去厨房看着炖当归来着。谁知道王妃娘娘院子里的掌事阮妈妈来了,所以我才这般莽莽撞撞去找夫人您商量来着。”这个只是借口,不过阮妈妈确实是来了。
“好了,现在跟我回去!阮妈妈她来干什么?!该不是要回本夫人的当归吧!”刘芳菲拉着东张西望的羽歌骂道,“死蹄子,你在看什么?”
羽歌连连摇头,“没,没什么。”她心想,现在被刘芳菲缠着,晚点再给落雁轩的姚嬛秀传达太子殿下的口信吧。
整个胥王府内,只有羽歌侍女一人知道姚玉就是姚嬛秀。
落雁轩上房大门紧闭。
那一盅银耳桂圆汤正被姚嬛秀倒在墙角的罗汉松盆栽上。
汤水里被王妃事先加了“料”的,这“料”正是怀孕妇人的禁忌夹竹桃浆液,这一点,姚嬛秀是从上一世的经历先知先觉,端木兰馨是一个披着人皮面具的牲畜,她生怕姚嬛秀被王爷宠幸之后留种,危及她贵为胥王妃的身份地位。
端木兰馨嫁入胥王府已有2年,蛋还没有一个,她当然害怕王府后宅的那些个新生姬妾后来居上怀上小世子。
如今的姚嬛秀再也不会把前世的蹉跎老路再走一遍,她不会让那些人有害她的机会。
一个时辰后……
梨花木质格子窗轩下,起了三声“嗒嗒”的声响。
姚嬛秀嘴唇一勾,淡淡笑了笑,要来的终究是要来。
打开花格子窗户一角,蜷缩着身子宛如婴孩般大小的女子跳窗而入,这个女子她把缩骨功在童年时期就练得炉火纯青,无人出其右。
“参见太子妃娘娘!”女子单膝跪地,面色严谨得看着姚嬛秀。
“起来吧,羽歌。”姚嬛秀虚扶了她一把,眼前的羽歌是夜倾宴派到刘芳菲身边充当内应的细作,说好点是帮助姚嬛秀执行任务,说难听点就是来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