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车等他站起来,解开他的手铐,示意他跟我打架。他抹抹脸上的血,开始向我挥拳。我一拳一拳往他脸上、胸前和腹部打,他的拳头也很硬,但是我感觉不到疼痛。
布鲁斯开始支撑不住了,作为外勤他崩溃得有点快,他的脸被我打成了猪头,眼睛鼻子和嘴都开始流血。南希开始尖叫。
我继续沉默着拳打脚踢这个布鲁斯南,其实他也知道这么打他是死不了的,但是他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喊叫救命。
南希哭着乞求我住手。
头头把我拉开了,有人把他们俩带走了。车上的伙计开始给我们放录象。
我刚才的噩梦再次出现,我看到我自己停住,傻乎乎地站在门口看老黄杀马强,也不叫喊,也不行动。
当我恢复意识,我开始和那个保护监控车的伙计追赶老黄,我看到了我看到老黄倒地时,茫然地跑的那几步,然后擦了眼泪,跑回来核实花了妆的马强的死活和身份。
我一边机械地撕扯马强的脸,一边擦我的眼泪,我几乎贴到马强的脸上来核实他脸部的细节。
接着我跑去老黄那里,给他翻身,核实他是否牺牲,看着他还在流着血的伤口,想去拔掉那个尖利的匕首,又因为常识而没敢。
然后我把老黄的遗体整理规整,抱住开始哭泣的VIVI。
所有的一切都录下来了,他们像拍电视剧拍电影一样把这一切全录下来了。但是我竟然在这段录象里看不到老黄的脸,他杀死马强,走向巷口,笑着迎接敌人给他的死亡的时候,我看不见丁点老黄的表情。
“你们满意了吧?”我的嗓子好象说不出话,“你们满意了吧?你们不就是想证明老黄叛国,想把他送上军事法庭吗?”
“你们抓住马强然后遣返或者交换,抓住老黄,说他背叛,你们就是这样想的吧?”
我盯着头头,盯着那两个技术人员。他们有点尴尬,头头脸色雪白,他拍我:“别这么说,我们资源调配有问题,我们认为他们会在网球场接触,这边的行动力量调配不够。”
“行动力量不够,拍照的力量就足够。为什么不直接逮捕那俩鬼子?”
“我们失去了老黄的踪迹,更没有马强在现场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