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拘着薛嫣,所以任她爬高下低,教她识文断字,给她讲兵法、国法。
薛嫣十岁入伍,十三岁随京师北征,十五岁率京七卫做前锋,夜袭突厥营地,生擒贼首一战成名。
加之薛嫣与其胞兄薛严肖似的一张俊脸,一时风头盛极。
薛嫣回城那日,不少京城名门望族里的小姐都去迎了。
高大的马背上,薛嫣那张男女莫辨、带了几分战场血腥气的俊脸不知道晃花了多少闺中少女的眼。
听闻当日盛况,就连当朝左相都感慨一句:“若薛嫣不是女儿身,薛尚书府上的门槛怕是要被前来说亲的媒人给踏平了。”
这话换来了薛尚书递给左相的一个隐晦白眼。
虽是玩笑话,但因许多朝臣都听到了,下朝后回家纷纷跟自家夫人学了一嘴。
几日之后,尚书府的门槛还是被踏平了!
薛嫣不能娶,但薛严能啊!
虽说尚书公子自小体弱多病是满京城都知晓的事情,但薛严除了病弱这点让人忧心,单是论才华,说句放肆的,按薛严的年岁往上下各数五岁,满京无人能及!
薛严十岁作的赋,就当得上一句惊才绝艳。
是以,身体弱些能碍住贵女们对薛严的喜爱么?不能!
尽管最后薛严以体弱多病、不愿耽误别人为由统统拒绝了个干净,但这不妨碍薛严的画像京城贵女们人手一幅。
贵女薛家能拒,圣旨还能拒么?
圣上一纸婚书赐下来,薛家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先是各名门贵族纷纷拜访,明里道贺暗中嘲笑,再是薛严要死要活就差上吊明志。
原因无他,当今圣上唯一一个公主——作、啊不,朝云公主潇云凤,是一个货真价实、作天作地的小作精。
五岁就敢偷跑进皇家马场去拔马尾上的毛,若不是因为人小够不着,恐怕当时就要命丧马蹄。
七岁在太学里给太傅的茶水里滴墨,太傅被气到吹胡子瞪眼。
十岁时太子大婚,萧云凤居然敢藏在太子的喜床下装鬼。
眼看所有皇子的调皮事都快叫她一人做绝了,景皇居然也从没把她怎么样,就连罚都罚的雷声大雨点小。
潇云凤自小被多方宠溺、纵着养大,导致她就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公主今岁已满十五,却未有合心的驸马人选,圣上深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