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陆徙赤脚在地板上哒哒的走。
陆徙把橘子扔到床边,又钻回被子蒙头睡觉。
池岳也不搭话,就坐在椅子上看他,一动不动,阴晴不定。
陆徙把被子掀开来吼:“池大鸟,你有完没完!”
池岳一言不发,把陆徙看的从床上跳起来。
“看够没有?”他冷着脸。
“你这么可爱,适合放在我眼睛里。”池岳朝他笑。
“你他妈好像有病!”陆徙忍无可忍,把一个橘子砸到池岳怀里。然后又黑着脸撵他。
“你走吧,相亲照我不要了。”
“再坐一会儿。”其实有满肚子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呆在有你的地方,我觉得好受
倒坐在椅子上的池岳,手搭在椅背上,轮廓分明的脸埋在臂弯里,看上去就像个孩子。
“放不放烟花啊?”他闷声问道。
“神经。”陆徙的声音不悦。
“我睡不着,出去放烟花吧。”池大鸟撒娇。
“又不是过年,哪来的烟花。”陆徙把没好气地把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
“我买了很多,去年买的。”池岳说着,献宝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小小的烟花来。
“你是不是有病,池大鸟。”陆徙眨着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男人大半夜跑来自家里变戏法儿。
“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清明,你想放烟花,我没地儿买去,打那以后,每逢过年,我都囤很多烟花。”池岳笑。
窗户外面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褪去了这些年来的城府和心计,也洗去了他所有伪装出来的面具,好像又回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光。
两个半人高的小屁孩儿,整天在泥潭子里打闹、戏耍。池岳每回捅了篓子都要自己背,忘了写作业就把陆徙的练习簿名字擦了,歪歪扭扭写上他自己的名字,老神在在地往课代表那里交。
他们认识多久了?生命超过一半的时间都是在一起的。
陆徙觉得眼前这人,有时候熟悉,有时候,却很陌生。
“我他妈今年想放鱼雷,炸弹,你怎么不去囤。”
“你想放,我就去囤。”
“……睡觉!再啰嗦就给我滚!”陆徙说完,闷头又把自己盖进了被窝里。
他不想去深究,池岳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