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千贯买身钱,可金翠莲父女一文钱不曾得到,拿什么还他。结果郑屠反而将父女二人困在酒楼,逼迫他们卖唱还钱!”
赵不凡心中记得这些事,叹息着问道:“郑屠既然这么厚颜无耻,哥哥当时为什么不以律法惩戒他?”
鲁智深道:“没用,那卖身契终究存在,金翠莲父女虽然是被迫签下,而且还一文钱都没有得到,可根本无法证明,知情人都不愿意作证,押上府衙也说不过,实在是有冤也不能申。洒家气不过,便给了金翠莲父女些银子,护她们离开,然后再去教训郑屠,没想一时失手,当众将他打死。”
赵不凡轻轻摇头:“那哥哥打死郑屠后,又怎么会出家当和尚?”
鲁智深苦涩道:“洒家当街打死郑屠,无可辩驳,官府张榜缉拿,出动很多高手来捉俺,后来洒家流落到代州,再度碰见金翠莲父女。金翠莲这时候已经被当地的赵员外纳为小妾,很受宠爱,她为了报恩,便将洒家收留,那赵员外也颇为敬重俺。
可官府追得紧,洒家不想连累他们,因而在赵员外的安排下,去往五台山文殊院出家,但洒家本是军旅出身,性子浑,耐不住清规戒律,几度喝醉后闹得五台山不安宁,寺中僧人都容不下俺。智真长老就安排洒家到东京大相国寺安顿,这里是俗家寺院,戒律不那么严。”
赵不凡千方百计与鲁智深闲聊,很快拉近彼此关系,况且鲁智深本就是豪爽性子,没多久,两人便如同相交多年那般,结伴返回东京汴梁。
一路安稳无事,两人同喝酒,同住宿,感情越来越深厚。
没过几天,两人走到东京汴梁附近的岔路口,鲁智深要回大相国寺,赵不凡则要先去小河村祭奠父母,两人暂时分开,约定日后再相见。
小河村与赵不凡记忆中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当年的人好多都死去,如今的人和物都很陌生,他回到这里,想起小时候的玩伴,想起养父母,心中真有百般滋味。
他这辈子出生时,眼睛尚且睁不开,便感觉被人强行喂食很难吃的东西,然后就彻底失去知觉,当再度恢复意识,已经被丢弃在养父母的家门前。
那时候他还是婴儿,即便恢复意识也什么都做不了,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