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我不是。”凌新月还想补充一句“我没有”,以表诚意。
但男孩显然没给她这个机会。
长久的饥饿、恐慌,让眼前的猎物显得尤为珍贵。
他不管不顾地张开双臂挡在凌新月前面,脸红脖子粗地说:
“爹留下的腊肉,咸肉。还有家里的精米细面,全都进了你一个人的肚子。”
“你知道意儿他们有多久没吃饱饭了?”
“他们年纪小,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我答应过他们,年节之前,一定要让大家饱饱地吃一顿肉!”
“所以、所以,这次你休想……”
突然,张铭因愤怒而气喘吁吁地吼声戛然而止。
他视线缓缓上移,愕然看到了凌新月落在他头顶的手掌。
那么的轻,那么的温暖。
与过去每一次打在他身上的巴掌都不一样。
凌新月望着眼前同样面有菜色的男孩,眼神柔了柔,叹道:
“哎,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也还是个小孩子啊?”
张铭回过神来。
立马抗拒地扭身,逃离了凌新月的手掌心。
他总觉得后娘今日有些怪怪的。
这样的变化,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只能学着那些大人的模样,假装镇定地双手叉腰,与后娘摊牌:
“你!到底想怎样?”
凌新月无辜地摊了摊手,说:
“我就想,要赶紧寻个法子,把这野猪弄回家。”
这样不但明日全家有肉吃。
若按她的打算来,卖了猪肉还能换几个钱呢。
凌新月故意向张铭甩了个轻蔑的笑容。
“怎么样,你要是不敢,就一边看着,我来!”
张铭一向争强好胜。
他挺起胸膛反驳道,“谁说我不敢?”
于是乎,母子俩一起盯着坑里垂死挣扎的野猪,摩拳擦掌、目露凶光。
此时此刻倒是达成了前所未有之同步。
凌新月方才说话时已经在四处打量。
她制止了张铭还要搬石头砸猪的举动。
“莫急,我有办法。”
凌新月走到一棵大树后面,弯腰在草丛里找了会儿,提起来一根粗麻绳。
张铭认出了那根麻绳。
“那绳子没用了,是我爹当初用来挂竹叉的。”
凌新月一边用力拖拽麻绳,边说,“我知道啊。”
“咱就是要用这竹叉,把野猪一击毙命!”
要知道,设陷阱捕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