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房去。”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
迟越看着陈暮白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
正厅。
陈暮白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谢止,目光晦暗:“太子此来,所为何事?”
谢止抿了口茶,声音凉淡:“陈将军,那日宫宴我曾见你身边有一名唤迟越的侍卫,不知可否能让我再见见?”
陈暮白早有预料,此刻故作疑惑:“迟越?太子找他做什么?”
谢止将茶盏放回原位:“陈将军不必知道。”
陈暮白挑了挑眉:“太子殿下找我的人,却不告知我是何事。这万一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臣可担待不起啊!”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这时,小厮的出现打破了这僵持:“将军,刚伺候迟越先生的人传话来,说刚听先生房中传来咳声,似是方才吹风着了凉。”
陈暮白扫了眼小厮,眉心皱成一团:“太子殿下也听见了,迟越病了,以免过了病气给您,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谢止却不信:“迟越病了?”
“太子殿下不信?”陈暮白眯了眯眼。
谢止敛了神色:“陈将军,本宫今日既来了,便一定要见到迟越。”
陈暮白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两人沉默对峙,最后,陈暮白先开了口:“既如此,那臣带殿下去便是。”
话落,便起身往厢房而去。
午时的太阳并不热烈,照在雪上,泛起莹白的光。
北院厢房。
陈暮白扫了眼身后跟着的谢止,也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迟越,太子殿下……”
他话未尽,抬眼却是狠狠一怔。
只见迟越披发靠在床榻之上,赫然一副娇艳女儿模样!
谢止瞥见她这副模样,下意识脱口而出:“念清!”
听到这两个字,陈暮白霎时蹙紧眉心。
迟越看着突然而至的两人狠狠一怔,回神立即敛衣跪下:“见过太子殿下、将军大人,属下……属下衣冠不整,特此请罪。”
她低垂着头,让发丝掩住自己的面容,内心慌乱不安。
迟越没想到即使让小厮去禀报自己抱恙都没能拦住谢止!
陈暮白则是紧紧地盯着迟越,方才乍一看的确像是女子,眼下再瞧,仿佛那娇艳模样只是错觉。
但谢止刚唤出的那名字……
陈暮白眼底闪过抹深思:“是本将军冲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