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减，看向她的眼眸中尽是怨恨。

牧云归眼帘微垂：“女儿不敢。”

竹翎瞥她：“那你还愣着作甚，给你父君磕头！”

牧云归抿了抿唇，掌心贴地，俯身给牧仓霆的金翎磕了三个头。

磕完，她静静地凝视着那一枚悬浮在半空中的金翎，在心底喃呢：“父君，真的是我害了你吗？”

但答案已然是无从得知。

竹翎在一旁坐下，神态冷漠：“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牧云归敛了心绪，提起正事：“母后，最近魔界蠢蠢欲动，十日后三界渡河天魔大战，想来江少辞听闻此事，整日郁郁寡欢，可否让他重回战场？”

竹翎眉心一凝：“江少辞留在忘川谷是天帝之令，天命不可违。”

纵使此番回答已在意料之中，但牧云归心底还是有些失望。

终究是想不到法子帮江少辞吗？

殿内一阵寂静。

倏地，一个声音在门外由远及近响起：“江少辞神君虽不能离开忘川谷，但别人可以啊。”

来者正是牧婵幽。

她步伐轻盈地走到竹翎身后：“母后，江少辞神君忧心天魔交战，只要有人能平息战争，心结不就解开了？”

牧云归看着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果然，牧婵幽紧接着开口：“妹妹对江少辞神君用情至深，你替他去赢了这一战，想来你们的婚事也可顺利举行了。”

若不是知道她钟情江少辞，以及在正殿门外听到的那些话，牧云归或许真要信了自己长姐的‘好心建议’。

可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解决江少辞心绪郁结的最好办法。

“母后，您觉得如何？”牧婵幽轻笑着看向竹翎。

竹翎眉心闪过一抹复杂，随即看向牧云归：“母后没办法让江少辞神君重回战场，但让你以比翼鸟族将领身份出战倒是没问题，你可愿意？”

牧云归喉间一梗。

她这般聪慧，怎会不知牧婵幽是想她死在战场上，这样牧婵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江少辞。

而对于竹翎来说，牧云归以将领身份出战，赢了，那是比翼鸟族的荣光，输了，她心爱的大女儿能嫁的如意郎君，怎么看都是不亏的。

静默片刻，牧云归俯下身子，额头贴在手背上，嗓音沙哑。

“为了比翼鸟族，为了江少辞，女儿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