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裴靖宇打去了电话。

机械音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没有人说话，只有男人轻微的呼吸声。

戚染染紧攥着手机，指骨泛白，率先开口问：“那条澄清的微博……”

说到这儿，她有些说不下去。

而电话那头，裴靖宇却给出了回答：“是我的意思。”

那一番话，敲碎了戚染染心底的希冀。

她无法自欺欺人了。

戚染染心里忍不住发苦：“趁现在公布我们的恋情不是刚刚好吗？”

可裴靖宇只是说：“再等等。”

“等什么？”戚染染有些没能压住情绪。

裴靖宇却只是沉默，好久才说：“今天很累，别闹了。”

而后，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戚染染握着滚烫的手机，一颗心却冰凉的如坠寒潭。

窗外，夜色漆黑，瞧不见半点光亮。

她就这么看了很久，才给林萧发了条微信：“澄清吧。”

然后将手机扔到一旁，开了瓶酒一个人喝。

酒液灌进胃里，一阵阵泛凉刺痛。

可戚染染却觉得，此刻只有这种冷，才能压下眼眶的热意。

一夜醉酒。

第二天一早，戚染染敛好自己的脆弱情绪，洗漱好去了片场。

微博上的事大家都知道，片场气氛有些尴尬。

戚染染看着进到化妆间的裴靖宇，脚步迟疑，转身进了休息室。

拍戏的一天过的很快。

在导演一声“收工”之后，戚染染看着裴靖宇，想了想还是觉得两个人该再聊聊。

她上前：“晚上一起吃饭吧，地址我发给你助理。”

闻言，裴靖宇皱了下眉，但最后还是点了头。

他的神情，戚染染看在眼里，莫名觉得像在犹豫着拒绝。

她不敢再想下去，压下心中的涩意，收回视线快步离去。

裴靖宇看着她背影，眼里情绪不清不明。

钟鼎楼。

直到菜上齐，包厢内也没人说话。

戚染染看着裴靖宇，眼底情绪翻涌：“公开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裴靖宇将筷子放下，神情叫人看不清楚：“公司不会同意。”

他们两个同是明曦娱乐公司，裴靖宇刚拿了影帝，正是大火的时候。

如果这时候爆出恋情，对公司来说是比较亏损。

戚染染知道，但现在她只想知道裴靖宇自己是怎么想的。

“如果公司同意呢？”她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