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状态,不在乎她是否痛苦,有的……只剩下责难。
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
“厉霖川,我们完了。”
不知怎的,厉霖川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很轻却不可忽视。
压下这种烦躁的感觉,他冷冷一笑:“我们开始过?”
似乎这句话彻底压碎了顾晚莞心底的稻草,她猛地将结婚证摔到厉霖川脸上,含着泪大吼道:“对,我们从没开始,全是我的飞蛾扑火,所以你妈昨天才会联合家里保姆绑架我,然后让你的表弟来欺负我!原因你想知道吗?原因就是要我生下你们厉家的种,让你走不了,你满意了吗——!”
厉霖川怔在原地,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唇畔动了动,良久后他才压下心底的恐慌,口是心非地开口:“这条路是你选的,有什么可恨的。”
这一刹那,顾晚莞忽然懂得,绝望原来如此顾单。
眼泪就这样默默的流,再也不发一语。
厉霖川被她看的呼吸沉重,他扯了扯领带,快步朝着二楼走去,路过顾晚莞身边时,耳畔忽然听到一句:“果真是半身风雨半身伤,半句别恨半心凉。”
脚步一顿,他开口道:“民政局时间你选,最后一次。”
屋外电闪雷鸣,屋内,顾晚莞站在客厅就这样望着二楼,久久不语。
地上是散落的结婚证,就如同她此刻的生活,能够随意被人践踏。
她想说,即便没有被绑,她也已经忘记了这个约定,脑萎缩……真是对她这场人生的最后讥讽。
第二天她收敛好心情准备上班时,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厉霖川。
有些诧异这个工作狂怎么会这个点还在家,但顾晚莞却没有任何表示,刚走到门边就听到沙发上的男人开口:“保姆我已经开除了,桌子上有张支票,你随便填。”
穿鞋的动作一顿,她抬眸看去:“什么意思?”
厉霖川虽然看着报纸,但视线确是放空的:“我妈的事我代表厉家跟你道歉,金额你随便写我也不会说什么,这事是他们过分了,尽早离婚吧,对你好。”
顾晚莞慢慢直起身子,攥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隐约显现殷红:“所以这是封口费?”
厉霖川心底烦躁的将报纸丢到一旁,起身直视她:“难道你想把这件事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