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

书房内，卫卿珩蓦然起身。

“夫人在哪？”

卫卿珩下意识不想让戴玥姝知道这事。

可是侍卫的话却让他瞳孔一震。

“夫人去了乱葬岗。”

一阵脚步声响起，侍卫再抬头时，书房中已无卫卿珩的身影。

……

乱葬岗。

时间一点点过去，戴玥姝脚步蹒跚，衣裙沾满泥泞。

突然，戴玥姝脚下一个趔趄，快要摔倒之时，忽然被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给接住。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戴玥姝堪堪站稳，目光落向卫卿珩。

“我兄长亡了……”

她含泪说着，苍白的唇没有一点血色。

“卫大人，你现在满意了吗？”

卫卿珩看着她通红的眼眸，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戴玥姝见他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夜里，寒风四起。

卫卿珩没有离开，紧跟在戴玥姝的身后，许久他才开口。

“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

戴玥姝听着他似是施舍般的话，声音冷淡：“我不需要你照顾，若不是你插手，我兄长也不会出事……”

卫卿珩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觉收紧，心里莫名一痛。

这一夜，卫卿珩一直陪在戴玥姝身边。

曾经的五年里，两人从未像现在这样，隔得那么近，可又觉得是那么远……

天色黎明之时。

戴玥姝只找到戴谨墨的碎衣。

她知道这山上多豺狼，恐怕哥哥的尸体早已不在。

她只能给哥哥立了一个衣冠冢，磕头谢罪之后，独自往城内走。

卫卿珩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忽觉她真的要远去了一般，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现在要去何处？”

他本想道歉，可话在口中，又说不出。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他掌管皇城的所有禁卫军，何时像如今这般低声下气。

戴玥姝脚下一顿，语气冰凉。

“去哪也与卫大人无关，从今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

话落，她扯开卫卿珩的手，一步步远去。

卫卿珩的手僵在半空，空空荡荡，让他呼吸一窒。

他强压心绪，想着等过几日戴玥姝心境平复后，再和她好好谈谈……

……

戴玥姝没有回客栈，而是直接去到了皇后的翊坤宫。

“皇后娘娘，奴婢愿跟随公主去和亲，誓死照顾公主，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