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

林暖不是没有自知之明，所以她对他的好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保持着距离的。

生怕他说出“不需要”。

可她好像还是没有做好……

林暖喉咙发紧，将心痛强行压下去，她朝着顾景珩露出一个笑容。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景珩哥……我这就走……”

可顾景珩不想再听她说什么，没再看她一眼，拂袖便走了。

他转身那一瞬，林暖身子仓皇的晃了晃。

她给他丢脸了。

全是因为她。

好半晌，林暖才蹲了下来，伸手捡起糖葫芦。

她慢慢地剥开那已经沾了泥土的糖衣，将红红的山楂果塞进自己嘴里。

她看见自己手上的茧子和那些还未痊愈的伤痕，眼中涌上一层晶莹。

“……景珩哥没吃是对的。”林暖的眼泪砸在了山楂上，合着山楂一起被她吞下，“又酸又苦……这个一点都不好吃。”

林暖一个人走到了沂水河边，这是她每次被欺负后都会来的地方。

在河边平静了许久，正打算往回走，却发现靠近私塾的河边一阵喧哗：“快点快点，书塾有人落水了！”

林暖心里咯噔一声，她远远就看见河岸边的赵天瑞，还有一众书塾学子，却独独没有看见顾景珩！

岸边的人神色焦急，就连赵天瑞也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她往河中看去，就见湍急水流中，一个身穿青色直裰的人正在挣扎。

正是顾景珩今日所穿！

惊慌淹没了林暖，她推开众人，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顾家。

顾景珩看了一眼沉闷欲雨的天，心中总有些不安。

隔壁的林暖现在还没回家，大概又是去了沂水河边。

想到林暖，他厌烦的皱了皱眉。

突然，林氏冲进来，抓着他的手厉声叮嘱：“景珩你记住了，今天你可没有见过林暖！”

顾景珩不明所以，他不顾林氏的阻拦走出家门，便听巷子里的姑婆都在讨论。

“书塾有人落水了，林家那个丑姑娘一听就跳了下去，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馆，还生死未卜哟……”

顾景珩面色就是一沉，眸中带着一抹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担忧。

没理会林氏的话，他扭头就去找林暖了。

林氏急得直跺脚：“景珩，你听娘的，千万别说漏嘴了！”

她没有再拦着顾景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