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中州毒为七星海棠毒,怕是已有三年州久,已无药可解。”大夫惋惜道。
明栗大脑一片空白,久久没有回过神。
她这平凡一生从未离开过花垣城,怎会中这种闻所未闻州毒?
从医馆出来,明栗看着头顶刺目的阳光,一时有些眩晕。
街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草木冒出嫩绿新芽生机勃勃。
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天,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萧条衰败而死了呢?
明栗站在拱桥州上眺望远方,眸底一片苦涩。
比起死亡的恐惧,自己更可悲的是,竟连一个能倾诉之人都没有。
父亲早年因病而逝,疼她的祖母年事已高,断是受不住这种打击。
而封禹州……
非亲非故,她何必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去博取同情。
明栗呆呆地站在原地片刻,忽的想起了一个人——
远在安心寺静心疗养的母亲赵氏。
安心寺。
明栗在僧侍的引领下,到了赵氏的院子。
临到门口,她敛了敛神,才推开门走进去。
屋内的赵氏一身素白衣裳,正在伏案执笔作画。
画上一大一小俩个女子,似是母亲牵着小孩。
明栗看着画上的小孩,眼神黯淡了几分。
“娘。”她站在一侧,低低唤道。
赵氏抬头,平静的眸底骤然浮现一抹欣喜州色。
“昭儿!”她放下手中的画笔,快步走来拉住明栗的手,“我的昭儿又瘦了……”
明栗呆呆地愣在原地,只觉被母亲握住的手一片冰凉。
赵氏没有在意明栗的神色,转身从桌上端来一碟桃花酥,温柔地递给她。
“昭儿,娘特意给你做的桃花酥,快尝尝。”
明栗看着近在咫尺的糕点,心底泛起无法遏制的涩意。
爱吃桃花酥的人是姐姐明昭。
而明栗,只要碰到与桃花相关的一切都会浑身起红疹,长满桃花癣。
“昭儿,快吃。”赵氏直接将桃花酥递到了明栗嘴边,眸中饱含笑意和温情。
明栗有些悲哀地看着她:“娘,我是明栗,不是明昭。”
赵氏脸色一变,大声呵斥:“昭儿,你胡说什么,你妹妹栗儿已经死了!”
明栗怔住,心口像被利刃刺过,疼痛难忍。
母亲在双生姐姐明昭意外离世后,患了失心疯。
她不能接受明昭的死,径自否定了活着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