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份。”

季曼被这话刺的心口一疼。

她知道，宁钰没有说错。

可若无意外，这应该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大婚，也是与宁钰的唯一一次。

她私心希望他今晚可以陪着自己，哪怕不是以夫君的身份，就是主子也可以！

季曼攥了攥拳还是开口问：“主子，今晚……能否陪着季曼？”

可宁钰只是将一颗药扔在她面前：“这是噬心解药，我还有事。”

季曼看着那药，垂下眼睑弯腰将药拿起，落寞离去。

回去的路上，身上繁重的宫服像有千斤重，季曼有些不习惯。

但此刻，她没心思想这些事，满脑子都是刚刚宁钰的话。

不知是如何回的凤仪殿。

季曼坐在门槛上望着天上的月，默默将那粒解药吞下。

整整一晚，她就这样坐在那，怔怔出神。

一夜未睡。

季曼想了一晚，还是想尊重内心去问问宁钰昨日封后大典的事。

可到了议事殿，却被告知昨夜她离开后不久，他也随即离开。

季曼站在原地，停顿片刻，然后转身走远。

珏王府。

季曼看着眼前这个宁钰登基前曾宿了十几年的王府，以及那个本该是他贴身暗卫，如今却守在王府大门前的秦刹，便知晓自己没找错地方。

看到季曼，秦刹愣了下，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季曼没回，而是问：“主子可在？”

秦刹迟疑了下，没有回答。

但季曼已然明白了，越过他就要朝院内走去。

见状，秦刹忙伸手阻拦，眼底涌动的情绪无端有股子悲悯。

季曼看的清楚，心底莫名一抽。

但很快，她就将那情绪压下：“我来是有事想问主子，问完我就走。”

她知道秦刹阻拦自己是宁钰吩咐，便也不想和他动手。

秦刹有些为难，可见季曼的模样，最终还是让开了路。

季曼一路走到宁钰曾住的院子。

院内红梅点点。

屋檐，木柱皆挂满了红绸，显然是大婚的模样。

季曼看着，心不断下沉，垂在身侧的手也慢慢攥成拳。

房门半敞着。

她站在门口，目光凝在两人身上。

季曼怔怔地看着为那女子描眉的宁钰，一颗心泛着酸涩苦楚。

而当她目光落在铜镜上时，瞳孔骤然一凝。

那镜中映出的那女子的面容，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