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沟壑，后背则是一个龟壳，有着非常清晰的纹路，看着就如一株行将就木的枯树，没有一丝生机。

坐在老者对面的，则是看着截然相反，从外貌看年纪仅仅是十三四岁的小狐妖，这小狐妖模样长的非常俊俏可爱，一身淡雅的玄门弟子的素衣，淡紫色头发正好披到香肩处，体态轻盈，给人一种柔弱无骨的感觉。

小狐妖脸蛋光滑细腻，灵动漆黑的双眸透露着天狐一族才有的魅惑，略微倾挺的鼻梁更是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薄唇小口，双脚旁红色细带系的风铃，随着清风发出悦耳的声音，没有几分稚气，反而多了几分女孩子才有的清纯。

小狐妖此时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竖立着两只淡紫色的狐耳，听着老者讲道。

“师父，昨日玖儿梦见化为蝴蝶，在花中起舞，梦醒后眼角有泪留下，才发现自己并非是花中起舞的蝴蝶，还是生活在尘世间的玖儿。

“但梦境中玖儿过于真实，让玖儿不知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梦境中梦到玖儿的蝴蝶，还是梦到蝴蝶的玖儿。”

那老者超然世外云淡风轻的样子，混浊的老眼里有一丝清明，仿佛他把这世间的一切看的通透，听到小狐妖的话大笑起来，最后抚着那白色胡须长叹一声道。

“世间万物本就是虚无缥缈，哪里是真实？哪里又是虚幻呢？谁又能说，现在所存在世界是不是一个梦境呢？而这一切答案，皆不过人心中的一丝微不足道执念罢了。”

“苏玖儿，即使你我都身处其中，心中所追求的，梦醒之后，那你心中又能得到什么？那你又怎知醒来后自己是不是身处另一个梦境呢？”

“若有心在，便能通过心看清自己，看透这世间本质，这样即使身在何处，都可修行，又怎会因为所处环境而感到迷茫。”

小狐妖听到老者的两问，面露微凝轻咬银牙，想继续和老者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站起身来，一脸失望的朝山下走去。

“苏玖儿，你就真的想离开此地吗？”

小狐妖走了几步，老者的话让她突然停了下来，小狐妖轻转过身，满脸欣喜，激动向老者点头，然后顺势给老者跪下，连磕了三个头道。

“徒儿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