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衍：“嗯。”

夏欢：“那没事了。你们忙得愉快。”

通话挂断。

顾衍准备将沈初见的手机塞回她的包里，看到了沈初见的手机屏保。

稚气未脱的十七八岁的沈初见和一对中年夫妇的合影。

是沈初见已经过世的父母。顾衍认得。

亮光熄灭，黑掉的屏幕反射出他眼底的深沉墨色，叫人窥不到半分情绪。

沈初见这时候从他的肩膀下滑。

顾衍皱眉，宽大的手掌堪堪于半空托住她的脑袋。

-

明明睡得很沉，可车子一停，沈初见就有所察觉地醒了。

但醒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枕在什么地方，很好睡，好睡得她不禁埋脸蹭了蹭，蹭到鼓囊囊的一团。

沈初见狐疑地让开脸，还是没反应过来，伸出手指打算再戳一戳。

她的手迅速被人捉住。

沈初见的视线缓缓上移，先是看见眼熟的皮带，然后掠过隔着衣服布帛也能感觉到很有料的男性身躯，最后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

半刻，沈初见迟钝又飘忽的思绪回拢少许，半点不尴尬地从顾衍的大腿上慢吞吞爬起来，揉了揉还在一阵一阵疼着的太阳穴，与他道别：“谢谢。”

推开车门，她下车。

外套落在夜店的卡座里，现在只着单薄的打底衫，冷风一吹她直打颤。

顾衍也下车：“你的包。”

沈初见踉踉跄跄转身，哆哆嗦嗦地薅回。

顾衍在她伸手的一瞬拽了她一把，她猛地扑进他坚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子有点疼。

而紧接着她身上一暖——顾衍把他的外套给她披上了。

撑着他的手臂稳住身形，沈初见仰着脸注视他。

她的长相属于老式胶片的那种复古美，不加任何修饰便有独特的辨识度，加了修饰也不艳俗。

她的眼尾天生自然上翘，显得她看谁好像都在微微笑，此时真的笑起来，在橙黄光线的加持下更是流沔生辉：“谢谢。”

沈初见不客气地拉紧外套，朝小区里走。

发现顾衍跟着，她回头，不是很高兴地轻轻蹙起眉：“你干什么？”

“你冷我就不冷？“顾衍刚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支烟低头吸燃，“外套只借你穿到楼道里。”

“呵，小气鬼。”沈初见的嗓子谙一分懒懒的鼻音，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