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霎时嗡鸣声四起。
霍时洲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朝臣就忍不住开了口。
“放肆,还敢狡辩?”
兵部尚书朝霍时洲拱手:“陛下,与离国一战我大庸损失数十万将士,这一切全因这叛徒。”
“请陛下下旨,严惩逆贼沈熙,处以极刑!”
他声音雄沉,掷地有声。
不少朝臣也随着他的话跪地求旨:“请陛下严惩逆贼!”
清和宫内,数十朝臣,尽数跪地。
这些人,在她得胜归来时阿谀奉承,句句她是大庸的战神福将。
现在又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反口说她是逆贼!
沈婳看着几乎跪满了大殿的朝臣,冷意从脚底直直冲入了心。
此时,霍时洲的声音也在头顶响起:“罪臣沈熙犯叛国罪,现压入刑牢,隔日再审。”
沈婳眼睫一颤,看向高位上的男人,张了张嘴,却无声。
……
刑牢里昏暗,只有狭窄的天窗透出几丝光线。
沈婳一席囚衣靠在角落里,脑海里满满都是霍时洲那冷漠的眼。
朝臣不信,她认了。
可霍时洲竟也不信自己吗?
想到这儿,沈婳只觉得心脏剧痛,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啃食般,痛到难以附加。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她抬头看去。
就见站在牢房外的霍时洲。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缄默。
直到狱卒打开牢门,霍时洲缓步走了进来。
他是来看自己?那他是不是信自己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婳缓缓站起身,声音沙哑:“陛下,臣未曾叛国。”
霍时洲脚步顿了顿,眸色深沉:“朝堂之上无人信你。”
“你也……不信我吗?”
沈婳想问,又咽了回去。
她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里满满都是两人曾并肩作战时,互相交付性命时的场景。
至今也不过五年,那些情谊就耗尽了吗?
沈婳眼眶有些发烫。
她紧咬着唇内软肉,将软弱封锁:“至少,爹娘会信我。”
熟料,霍时洲却笑了。
沈婳有些心慌。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霍时洲说:“那你看看这个。”
说着,他掏出一份奏折递到沈婳面前。
不知为何,沈婳有些不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却还是接过打开。
短短几行字,却如刀戳进她的眼。
“沈熙所犯谋逆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