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眼泪。
“妈……”
“你这个女人,什么都要抢我的!”顾母骂骂咧咧地起身,又踢了顾小艾一脚。
一旁的女警赶忙把顾母拉开。
虽然知道母亲有老年痴呆,顾小艾却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但让她更觉不堪的是厉爵风的眼神,他就像个局外人,旁观着这一切。
她宁愿他不在场,看不到她的狼狈,她也不会因为他的冷漠而心凉。
顾小艾把手机强行拿了过来,还给许彤:“对不起。”
许彤斜看一眼她带着戒指的手,像是在教训她的不负责:“你是空乘没时间就算了,你丈夫都没时间照顾她?难道也不请个看护?”
顾小艾下意识地看向厉爵风。
他面无表情,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
脸更疼了。
顾小艾抚了抚红肿的脸,语气低迷:“我丈夫去世了。”
此言一出,厉爵风的眉梢一抽,脸色也黑了几分。
这话她居然说得出口。
许彤一愣,而后挽着厉爵风的手臂,眼中带着戏谑:“抱歉,看你挺年轻的。”
顾小艾嗫嚅着有些干裂的唇,没有搭话,带着顾母离开了警局。
在将顾母送回家后,顾小艾就见她的婶婶李月正悠哉悠哉地看着电视。
“婶婶,我妈不见了你都不管吗?”顾小艾忍不住责备了一句。
李月头也没抬,口气不善:“我管得住?难不成我要拿根绳子把她绑起来?你要嫌我照顾的不好你就带走,我还不乐意看这个又傻又疯的老女人。”
顾小艾闻言,心里更是冒了火:“当初你口口声声说,只要我妈不要奶奶的遗产,你就会照顾她的,而且我每个月都会给你生活费。”
她的声音因为怒气有些颤抖。
“这疯子拿着钱有用吗?你要看不惯,就趁早带走,省得我烦心!”
李月二话不说就强行把顾母推出门外,顾小艾忙去扶她,身后“嘭”的一声,门狠狠地关上了。
顾小艾心中有气,却又无可奈何。
她想带顾母回家,但想到厉爵风又打消了念头。
几番思索之下,她想起机场附近的那套公寓。
顾小艾看着手机中厉爵风的号码,上一次拨出还是三个月前。
犹豫半天,她按下了拨通键。
待厉爵风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顾小艾将有些困意的顾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