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其害，今日这样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会被杀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而很明显，陌渊以为公主是要溺死他。

“愣着干什么？”楚明央淡漠瞥他一眼，只当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转身趴在池壁上，“给本宫捏捏肩膀。”

陌渊又是一怔。

今日的公主殿下实在跟往常不太一样。

陌渊眉眼沉了沉，没说什么，不发一语地褪去衣衫，走下浴池。

的确不太一样。

楚明央心里想着，因为暴虐无常的原主已经不在了，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就算如何相像，也到底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乌黑顺滑的青丝披散在女子雪白的肩背上，极美的画面，落在陌渊眼中却连丝毫涟漪都未生出。

他迟疑着伸手，小心地把明央的发丝拨开到肩侧，见明央没有因为这样“冒犯”的举止而动怒，才缓缓给她捏起肩膀。

“谁给你下的毒？”楚明央嗓音清冷，自带威压。

陌渊却习惯了这种类似于质问的语气，反倒能从容地回答：“凤司齐。”

虽然这个答案不一定能让她相信，但陌渊并未打算撒谎。

“凤司齐？”楚明央冷冷开口，“连这点伎俩都不能识破，反而中了暗算，本宫该说你的防备心退化了，还是该把你送回暗阁重新训练？”

最后一个字落音，陌渊已经在水中跪了下来：“属下死罪。”

浴池的水不深，即便是跪在池底，水位也才堪堪到陌渊颈部以下，所以并不会被水淹到。

“解释。”

陌渊垂目盯着水面上的波纹，回道：“凤司齐给属下的酒，是殿下所赐。”

“酒里下了药？”

“是。”

“你明知有药，却还是喝了？”

陌渊默了一瞬：“是。”

楚明央了然。

凤司齐是原主最宠的一个人，宠到这公主府上下都得听他的。

所以既然是殿下赐的酒，他必须得喝。

明知有毒，也非喝不可。

喝完加了料的酒，凤司齐只需再传楚明央命令，告诉陌渊去殿内服侍公主殿下，后面的一切自然发生得顺理成章。

凤司齐算准时机带人闯进去，看到陌渊冒犯公主的一幕，理所当然就是问罪。

……真是悲惨透顶。

楚明央回想了一下。

貌似就是这个时候，在发生了被“捉奸”一幕之后，原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