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声音。

呲——

霍韫握住了刀，但楚瑶依旧眼神空洞地朝胸口深扎。

他的掌心已经被划破，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可他完全感觉不到掌心的疼意，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楚瑶身上。

“楚瑶，你这个疯子！”他忍不住破口大骂，浑身都在颤抖。

霍韫打了急救电话，随即抬起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压在她不断渗血出来的胸口。

楚瑶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男人的五官了。

“霍韫，我……恨……你……”她张了张苍白的嘴唇，一字一顿。

那一丝微弱的声音像是在心底被硬生生扯出来，撕裂骨血。

霍韫的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揪，脑袋里一团乱麻。

不知是因为她说的话，还是因为她刚才那疯狂的举动。

“嘀呜嘀呜”

救护车终于过来，霍韫将半昏迷的楚瑶抱上车，一直陪在一旁。

急救室门口，霍韫低头沉思。

楚瑶最后说过的那些话，一直都在他脑海中回旋。

若不是七年前楚瑶救过爷爷，他根本不认识这这个女人，也不会非娶她不可。

本来他对楚瑶不喜欢也不讨厌，可她明明是江芯然的朋友，却一个劲在自己面前说她的坏话，还说小时候救过自己的人是她不是江芯然。

谎话说一次，霍韫可以置之不理，说多了，他对这个女人便极其生厌。

尤其是后来江芯然命悬一线，她依旧置之不理，高傲得像个面目可憎的黑天鹅。

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要一直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他看着自己被纱布缠绕严实的右手，思绪愈发混乱。

明明那么讨厌她，刚才为什么又那么紧张那个女人？

是觉得她一死了之不够解自己心头之恨，所以才会不顾危险出手阻拦？

这是霍韫觉得唯一说得通的理由。

灯灭，门开，医生从急症室走了出来。

霍韫倏地站起来，眉宇拧动。

“怎样？”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声音中透着的担忧。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心脏比较脆弱，不能再受刺激了。”医生沉声说道。

霍韫捏了捏眉心，神色带倦。

“霍韫哥！”这时，身后传来了江雪晗的声音。

她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和害怕。

“你好好回去休息吧，我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