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

台上载歌载舞，台下纸醉金迷。

突然，一将士带着醉意开口：“大人，这舞姬与昨夜您身边的裴姑娘好生相像。”

刹那间，众人目光皆纷纷扫向主座上的锦衣卫指挥使简行之和秦婉婉。

秦婉婉呼吸一滞，心口发闷。

她转眸看向一侧沉默不语的简行之，一时间心底五味具杂。

“难为大人为妾身寻来爱看的舞，这美人着实不错，赏。”

她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坦然应对。

宴席结束后，秦婉婉在房中翻阅着中馈账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门开，一身玄袍的简行之走了进来。

秦婉婉停下动作，开口唤道：“阿之。”

简行之扫了她一眼，语气淡然：“宴会上那多舌之人，我已处置，你莫多心。”

秦婉婉闻着他身上陌生的芙蓉香，忍不住问道：“昨天夜里……”

“昨夜我与裴柔，是在商谈要事。”简行之打断道，字里行间少了几分耐心。

秦婉婉话语一噎，未尽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他都没听她想问什么，搪塞的解释却永远没有变过。

每次从练武场回来，他的衣裳上都是那位裴姑娘独用的芙蓉香。

显而易见的谎言拙劣到秦婉婉甚至不愿意拆穿。

“我走了，还有事要办。”简行之没注意到秦婉婉脸色的变化，转身走了出去。

秦婉婉看着简行之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看夜幕降临的天色，心中一阵苦涩。

他这时候出门，今晚怕是不会回府了。

秦婉婉叹了口气，向花园走去。

今夜无人相伴，只有养在花园的猫儿能排遣一室的冷清和孤独了。

秦婉婉揉了揉怀中的小猫，抱进了卧房。

身侧的丫鬟翠云低声说道：“夫人留心，别被猫爪子挠伤了脸……大人可嘱咐过，让您离这猫远一点。”

“人总是会变的，从前我怕猫，现在……”她顿了顿，语气寂寥了几分，“现在我怕的是故人心易变。”

她第一次接触到小动物就是简行之送她的猫，她那时有些害怕。

鲜衣怒马的少年，就那样抱着怀中不安分的小猫浅声哄她。

“婉婉莫怕，小猫是追风，是阿之送给婉婉的礼物。”

“猫有九条命，阿之爱婉婉亦有九世，永远不变。”

少年人口中的山盟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