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我没有！”

嫣漓并不在意她承认与否：“聂音，你欺师犯上，引魔入体，本公主今日就替尊上除了你这个祸害！”

话落，她抬起手中剑，就朝聂音刺来。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一道仙力袭来，挡下了嫣漓这一剑。

顾绛从殿中走出，满身冷峻：“九公主，你在做什么？！”

听出他话中对聂音的维护，嫣漓心沉了沉：“她引魔入体，本就该死。”

顾绛扫过聂音衣上的血，皱了皱眉：“她是本尊徒弟，便是处置，也该本尊动手。”

嫣漓心里一震：“她天生魔骨，难道尊上要因为一时心软，让整个三界陷入战乱吗？”

顾绛冷眼扫过她，眼中满是警告与不悦。

嫣漓心中一凛。

忽然想起千年前顾绛以一己之力，大灭魔族时的场景。

这些年他的休生养息让天界很多人都忘了，顾绛是一尊杀神！

但顾绛并不想和嫣漓计较。

他只是看着满身仙魔之力混杂的聂音，召出仙剑，一步一步走过去。

聂音却有些怔神。

原来……是这样。

天生魔骨，注定的命数。

师尊要杀她，是为了天下苍生。

也许师尊……是不舍的？

这个念头涌上脑海的一瞬间，聂音鼻尖发酸，却也感到了丝满足。

从得知顾绛想要杀自己一事以来，一直积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好像在这一刻消失了。

反正自己也活不久，倒不如就这样死在师尊剑下也挺好的。

这样，师尊就不会忘了自己了吧？

想着，聂音忍着体内蚀骨的疼，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在顾绛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他握剑的手，然后用力将剑捅进了自己的心口！

痛，瞬间席卷。

聂音的脑海里却慢慢变得清明。

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

她的师尊，大义灭亲，斩杀魔族，他依旧还是被天界众人尊崇的神尊！

聂音嘴角露出抹满足的笑意，却仍有遗憾。

她看向顾绛，用仅剩的力气张了张嘴：“还好，你从未喜欢过我。”

她声音轻轻渺渺，却如惊雷重重砸在顾绛心间。

他怔怔看着满身狼狈血痕，却听她说：“永别了，师尊。”

话落，聂音整个人慢慢变得透明，在顾绛惊恐的目光中，化作一团齑粉。

风一吹，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