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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出殿那刻，回头望向沈昭昭：“姐姐，你忍心看妹妹和阿熠明明相爱，却因你之故不能在一起吗？”

夜风吹来，格外的冷。

沈昭昭站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才走上前拿起那个瓷瓶，而后慢慢收紧了手。

一夜倏忽而过。

沈昭昭看着渐渐升起的日头，走到殿门口，召来不远处的太监：“去帮我和皇上说，就说我在王府等他。”

太监应声而去。

沈昭昭看着，迈步慢慢朝宫外走去。

城王府内，景色如故，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沈昭昭仰头看着枝头凋残的红梅，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她抬眼看去，瞧见萧熠，心中百味掺杂。

而萧熠只是淡淡问：“你要说什么？”

沈昭昭没有回答，而是问：“主子很喜欢夏小姐吗？”

闻言，萧熠皱眉：“与你何关？”

沈昭昭并未在意他冷下的语气，继续问：“若有一日，主子发现她并没有你现在看到的这般美好呢”

萧熠有些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昭昭看着这个自己钦沈了多年的男人，垂下了眼眸。

再抬起时，只是说：“没什么，夏小姐今日回宫，主子可是要去接她？”

萧熠深觉沈昭昭有些奇怪，但他也确是要去接夏诗诗，便没有否认。

而沈昭昭看着他，目光深深。

许久慢慢跪身在地，俯身长叩首：“沈昭昭祝主子长命百岁，无灾无祸。”

她的话里仿佛还有深意，萧熠听着，心里莫名一紧。

但他最终只是将噬心解药丢给了她：“这药可保你半月无虞。”

那药落在手边，沈昭昭缓缓抬头将其拾起，而后仰头看向萧熠：“若我不吃这解药，当真会死吗？”

她声音轻飘飘的，落在耳中却沉重。

萧熠一时间没有回答。

沈昭昭瞧着，却再度开口：“主子，之后沈昭昭不能再跟在您身边侍候，您多保重。”

萧熠闻言，眉心一皱。

让她搬回王府的命令是他下的，可不知为何此刻听她这样说，心里莫名升起股烦：“这些事自有人打理，无需你多言。”

扔下这么句话，他转身便走。

沈昭昭凝望着他的背影，许久许久，也不曾收回。

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望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