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装的，他也很佩服这个女人了。

察觉到有人上来，顾晴雨朝这边看了一眼，见是赵宸之，没有搭理他，继续支着腮帮子发呆。

“在想什么？”赵宸之问，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其实他内心是拒绝相信这个女人是东宫的棋子的，她这么优秀，完全不像是听命于任何人的样子，怎么可能会给人当棋子？

“我在想我到底是谁。”顾晴雨闷闷地说，“我一直以为我就是我，可是现在你们所有人都说我是另一个人，我，现在就连我自己都有些怀疑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表现的真的很难过，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赵宸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为什么不解释呢？只要你能解释清楚你的来历……”

顾晴雨摇了摇头，颓丧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一说到和自己身份相关的事，就会头疼，跟被诅咒了一样。”

“可你能说……”赵宸之斟酌着用词。

“能说身份，能说来自哪里是吗？”顾晴雨苦笑，双手环膝，“可是你能通过这些信息，来判断我究竟是谁吗？”

“我也是后来才总结出来，只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一涉及到重点，就会头疼。”顾晴雨说，差不多是把能说的都说了，她从来没有对人如此敞开过心扉，只是不知道这人会如何反应。

赵宸之看着顾晴雨湿漉漉的眼睛，笑了笑，“没关系，不能说就不说吧，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可是你不让我离开。”顾晴雨愤愤地说。

赵宸之心血来潮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被顾晴雨一把拍开了，“是啊，你是用柳芳菲的身份进入王府的，你能一走了之，可我这边麻烦就大了。”

顾晴雨瞪他，半晌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那么着急出城了，谁知道会半路晕倒……”

赵宸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来另一个问题，他看向顾晴雨，“我的人调查说柳芳菲从小没有修习过任何内功，可是你体内内功如此精纯……虽然很乱……”

顾晴雨皱眉，“哪里乱了？没问题啊？不对，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体里有内力的……”

赵宸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席岳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顺便探过脉象。”

“果然手黑……”顾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