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

而这时，顾沐凡双眼放光的跑过去。

“爸爸，你来啦，凡凡想你了！”

话落，孩子炮仗一样冲过去抱住顾嘉衍的腿。

顾嘉衍弯腰抱起孩子，尔后扫了一眼程遥遥：“等会聊聊。”

“好。”

程遥遥的语调空前冷淡，顾嘉衍不禁又扫了她一眼，眉头微拧。

给孩子洗完澡后不久，凡凡就窝进顾嘉衍臂弯里直接睡着。

程遥遥忙完回过神，却愣住。

顾嘉衍修长的身材在一米五的小床上根本无处安放，可他依旧半躺着哄睡孩子，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拍打节奏。

此刻，他像极了一个好父亲。

程遥遥心里微痛，那他后来为什么变了？

见她进来，顾嘉衍扯开毯子给凡凡盖上，而后起身走向程遥遥：“为什么当着孩子面胡说？”

程遥遥望着顾嘉衍，眼眸平静的如同一潭黑水，“我没有胡说，反正你我之间没有感情，离婚不是正如你所意？你又在犹豫什么？”

屋内一时寂静，连屋檐下的滴水声都能听清。

顾嘉衍凝着程遥遥的目光发沉，就好像这才正视她说的话。

昏黄的灯光下，程遥遥的脸色依旧苍白，他这才发现，短短两三天，她瘦了一大圈，原本的大眼睛大的亮人。

顾嘉衍莫名有些无法和她对视，挪开视线说：“如果你不愿意住家里，我可以带你去研究所里住，你别闹了。”

程遥遥微怔，上辈子自己一心为他好，生怕打扰他工作，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提一句去研究所住。

今天才发现，原来他松口竟然这么轻巧，就好像她从前所有的坚持都不过是个笑话……

冷静两秒后，程遥遥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调说：“我不是跟你谈条件，顾嘉衍，跟你离婚，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顾嘉衍见她这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眉头皱了更紧：“研究所离婚要打报告，一个月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冷静一下。”

程遥遥想说不需要冷静，却被顾嘉衍打断：“早点休息。”

这话说完，顾嘉衍转身去另一间房间休息。

望着他的背影，明明目的达成了，程遥遥心里却空荡荡的。

在这个年代，离婚不是一件小事。在研究所这种体面的地方工作，更是要注意影响。

顾嘉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