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道骨仙风，眉梢眼角尽是不怒自威的冷傲。

见他神采如旧，云汐若转忧为喜。

“本尊已无碍，尔等散了吧。”墨渊淡淡道。

众弟子离开了，除了兰如沁，便只有云汐若还站在原地。

云汐若走到墨渊身前，小心翼翼的问：“师尊，您可好了？”

墨渊微微蹙眉，看她的目光如冰：“嗯。”

听到墨渊的话，云汐若一直悬着的心才堪堪放下。

云汐若笨拙的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双清澈的眼眷恋的望着墨渊。

“师父，这次多亏了云汐若师姐。”这时，兰如沁笑意盈盈地说道，“不如您赏她点什么吧。”

云汐若一愣，慌忙道：“师尊，我不是为了得赏！”

她冒险入断魂窟只是为了救他。

可兰如沁的话却让她一番心意直接变得功利虚荣。

“是该赏。”

却见墨渊轻挥了下广袖，一束流光汇在云汐若手中成了一小粒丹药。

云汐若心底猛地一抖，红了眼。

受尽断魂窟极寒之苦为他采得玄霜草，换来的就是这粒轻描淡写的丹药。

云汐若攥着手里恍有千斤之重的丹药，眼底尽是有苦难言的悲哀。

墨渊淡漠声音又响起：“不过，你是凌霄师弟的弟子，本尊的事你之后无需再管。”

“我……”

云汐若的呼吸都被他一字字都扼住了一般。

“下去。”墨渊墨眉紧皱，似是对她有了丝不满。

云汐若痴痴地看了墨渊一眼，落寞地转身离去。

但她并未走远，而是等在殿外。

她仍然想要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意。

所以待兰如沁离开，她便又期期艾艾的回到大殿。

她才踏了进去，盘坐在榻的墨渊便冷然道：“出去。”

拒她于千里的气势压得云汐若心口一窒，她咬牙道：“师尊，我不是为了您的赏赐才去断魂窟的，我只是怕您……”

话未说完，迎面扑来一阵风，便将云汐若狠狠扫落在地。

墨渊缓缓踱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人贵有自知之明。”

云汐若一颤。

那冷厉如刀刃的眼神深深刺痛着她身体每一处。

墨渊收回目光，转身离去前扔下一句：“愚蠢。”

云汐若眼眸染上一层水雾。

墨渊说的没错，对遥不可及的掌门师尊如此痴心，她不是愚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