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像是信了，她点了点头：“我叫苏雅，等我和思钧结婚给你寄请柬。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结婚，请柬啊。

程小诺心里在哭，面上却依旧笑着答应：“好。”

最后，许是文思钧心软，他看向苏雅：“你先去车里等我。”

苏雅皱了下眉，但最后还是离开了。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烈。

文思钧看着身子有些单薄的程小诺：“幼儿园说你最近几天没去上班，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

程小诺反问着，看着文思钧被噎住的神情，又一次心软。

在文思钧面前，她从来做不到狠心。

程小诺垂下眼睫，盯着文思钧衣上的纽扣，声音微哑：“思钧，还有几天就是我生日了，那天你真的会来陪我过吗？”

她二十八岁的生日。

她不知道会不会像曾经做过无数遍的梦里一样，自己的生命也会在这一天终结。

不管如何，程小诺想任性一次。

从前二十多年，她每个生日都是和文思钧一起度过的。

这一次，她也还是想和他一起度过。

文思钧没有拒绝：“好。”

听到这个答案，程小诺却笑不出来。

最后，只是沉默的绕过他离开。

文思钧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一紧。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程小诺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好像哪里变了。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外面天色阴沉。

程小诺走进人潮中，单薄的身影很快便被淹没。

……

转眼，日历上的日期一张张被撕掉，定格在28日。

今天是她的生日。

程小诺一大早，就换上了从前从不会尝试的红色长裙。

甚至还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掩盖了那些脆弱，死寂，漂亮有活力，就像文思钧喜欢的苏雅一样。

她还特地定了一个草莓蛋糕，做了一桌子文思钧喜欢的菜。

然后给他发了消息，等待着他的到来。

然而，十一点，十二点，下午一点，两点……一直到晚上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文思钧都没有出现。

他，失约了。

寂静在黑夜中格外恐怖。

程小诺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机械的拨出了文思钧的电话。

半分钟后，电话接通。

里面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程小姐，思钧睡了，您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