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他就看从前自己那个不怎么梳妆打扮的娘子画了一个淡妆，高高的峨眉，白色袄子下是红色的长裙……

“侯爷，我走了。”

戴玥姝仅拿了一个小包袱，从他面前走过，清澈的眸子没有一刻停留。

府内丫鬟们看到这一幕都是不舍。

眼看着戴玥姝快要踏出府门，卫卿珩再忍不住开了口。

“戴玥姝，为什么？”

戴玥姝步伐顿住，她望向朱红色的府门外，皑皑白雪景色美不胜收。

她没有回答原因，只道两字：“保重。”

戴玥姝是真的走了，走的那么风轻云淡，以至于卫卿珩良久都没能回过神。

他手里还攥着那份戴玥姝拟好的和离书。

他低头轻撇了一眼，再看到和离书末尾上注明的女方赡养费几个字后，不觉冷嘲。

“戴玥姝，本侯真是高看你了。”

……

这是成婚六年，卫卿珩第一个推却的早朝，也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回老宅。

刚踏至卫宅。

他就听到家妹尖锐的声音：“戴玥姝怎么还不来？”

卫母也是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她早来给一家人筹备早点了。

“让下人去做吧。”卫母道。

“不，我就要吃戴玥姝做的……”卫家小妹耍脾气。

卫卿珩竟不知她这般顽劣。

他走进府内：“本侯与戴玥姝已和离。”

不管戴玥姝是耍把戏也好，还是真的想和离，现下也算是如了自己的愿。

卫小妹和卫母听闻这话都是不敢置信。

“如此甚好，戴玥姝本就不配做我大嫂。”卫小妹先回过神，她知道自己哥哥从不说谎。

卫母这时也附和：“我儿常胜将军，又深受皇上器重，要什么女人没有，和离可是大幸事。”

“娘，我看晋城郡主就不错……”

两母女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卫卿珩第一次觉着甚为聒噪，抬步走了出去。

外面落雪纷飞，卫卿珩站在柳树下，不由得失神。

卫父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为何突然和离？”

冷不丁被问，卫卿珩话脱口而出。

“她配不上我。”

卫父听罢，却连连叹气：“旁人不知，为父却清楚，玥姝是个好儿媳，还望你不要后悔。”

后悔？怎么可能？

卫卿珩不屑一笑。

从前戴玥姝在的时候，不管是侯府还是老宅，她都能一个